入迷間,聶仁的聲音又響起,“過幾日,我剛好要去瑞城辦事,公子可有話托我帶給赫連雪麼?”
寬廣清幽的雅間,九鼎雕花爐裡,龍涎香繚繞。歌姬操琴彈唱,餘音繞梁之曲,座上的男人倒是興趣缺缺,心不在焉。他時不時扭頭望望門口,終是比及了雲七夜現身,麵上一喜,他立時起家衝雲七夜抱拳,“公子!”
幾名男人正玩得起興,偶然間掃過樓梯口上的紅衣少年,皆是咋舌怔愣。不明以是,周遭的人順著幾人的視野望去,亦是瞪大了眼睛。
一開端放棄的人,就即是出局了,她不想。
隻消一想起鳳起的窘態,聶仁忍不住笑出了聲來,“本來還想留他過夜的,可他說事情要辦,太陽落山的時候就走了。嘿,我感覺,必定是這小子怕了,怕燕子塢的女人半夜吃了他!”
不敢再多擔擱,她起家衝聶仁道,“聶兄,我另有些私事在身,得先走一步。他日得空,定當上門拜訪。”
雲七夜點頭,儘力平複著心悸,儘量如無其事道,“我冇事。”
雲七夜握著馬韁的手微微一緊,一時不知說甚麼是好,鳳起定是不會來,可赫連雪呢?同去瀛洲的時候,他涓滴冇有表示出甚麼,讓她幾近忘了這一茬。
雲七夜蹙眉,心下不由便是一陣揪扯,她也好久冇有見過鳳起了。
悠長的沉默,兩人身邊人來人往,進收支出。驀地,一聲動聽的嬌笑響起,“聶大哥!”
……
聶仁在北城門遇見鳳起進城,也就是說,鳳起是打北麵來的,而非他本身所說的乾陽,乾陽是在南麵。
雲七夜徐行前行,非常慚愧,卻又不得不扯謊,“我在乾陽一處很美的山澗隱居,和外界的聯絡很有不便,乃至不能將真相奉告。不想兄弟們如此厚愛小弟,不辭勞苦地尋覓。小弟自知有愧,給大師添費事了。”
身為北齊第一大幫的幫主,聶仁一貫豪放不羈。可在流凰麵前,不知為何,他實在是放不開,總感覺會冒昧驚嚇到少年,故而常常不自發拘束有禮。這脾氣,從兩人熟諳到今,好些年也冇改過來。
“那首詩,不做也罷,磕磣!”
再者,鳳起左肩上的傷,又是如何來的?
又聽聶仁道,“最後一次見他,都是三個月前了,一大早我在北城門口遇見他進城,然後我又叫了幾個知心的兄弟,哥幾個就在燕子塢喝的酒!嘿,那小子還是那麼敬愛,滴酒不沾。一有女人投懷,惱得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