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七夜的身子微微緊繃,倒是若無其事道:“我聞不出來,瑜女人這麼喜好蘭花,必然也放得蘭花,蕙蘭吧?”
夢外,食夢貘變幻成手掌大小,高興地閒逛在雲七夜的身邊,齜牙咧嘴地將她周身的夢魘漸漸吞吃,收回“嗷嗚嗷嗚”的低鳴。這麼痛苦深沉的夢魘,它吃得滿足極了。
兩相對視,雲七夜不由又想起了方纔的惡夢,隻消一想,心臟便是一陣抽疼,疼得她眼裡立時醞起了一層水霧。恐怕被人瞥見,她忙不迭假裝若無其事的模樣低頭,將眼裡的淚光掩去。
不刻,它吃到雲七夜的臉旁,偶然義地瞅了一眼雲七夜的睡顏,俄然認識到了甚麼,這才反應過來這惡夢是本身仆人的。
隻是夢。
他們或大笑,或含笑,好似在分享著甚麼高興的事情,歡暢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