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下不斷地對他說,寧止,你活著,真好,真好。

“我另有事,殿下,先辭職了。”她說完,意味深長地睨了一眼寧止,徑直回身拜彆,實在不肯再看她心中的夢魘。

雲七夜皺眉,不由撫上了作痛的心口。

雲七夜眯眼看著那點心,淡淡道,“瑜女人很喜好蘭花吧?不但是用的,穿的,就連吃的,也是蘭。和殿下……很像呐。”

雲七夜麵無波瀾,隻是淡淡的笑。昨晚她分開的時候,已近子時,也未曾見過若清瑜,那這香囊……是甚麼時候送的?昨晚更晚的時候,還是今早更早的時候?

……若清瑜。

半個時候後,忽聞一陣輕淺的馬蹄聲響起,漸進朝營門方向而來。循聲,世人紛繁扭頭望去,但見潑墨般的夜色裡,緩緩現身的一人一馬,錦衣夜行。

若清瑜笑了,意味深長道,“寧哥哥,你聞得出內裡是甚麼嗎?”

雲七夜淡淡一笑,問道,“瑜女人找我何事?”

營裡,上千隻高架盆台裡燃起了燈火,照得每一處燈火透明,甚是明快。那偶爾爆出的啪啦聲,驚了晚遊的蟲兒一跳,立時躲回了草叢裡。虎帳的北門,當差夜值的將士們雙目炯炯地來回巡查,不敢有涓滴的差池。其間,鄭遠和王副將時不時低聲私語幾句,無外乎有感而發的行軍佈陣,退敵打擊之策罷了。

兩相對視,雲七夜不由又想起了方纔的惡夢,隻消一想,心臟便是一陣抽疼,疼得她眼裡立時醞起了一層水霧。恐怕被人瞥見,她忙不迭假裝若無其事的模樣低頭,將眼裡的淚光掩去。

若清瑜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柔聲問道,“如何了?寧哥哥你不喜好嗎?”

很快,雲七夜從夢裡醒來,她驚叫一聲,驀地坐起家來,身上的被子已經掉在了地上。她大口地喘氣著來之不易的氛圍,難掩麵上的驚懼,眼看帳內的安排,半晌纔將神態拉回實際裡。

武功,經商買賣……嗬,雲七夜笑了。

說著,她昂首望向寧止,眼眶驀地便是一紅,泫然欲泣,“隻盼殿下的身子能快些好,安然安康。”

這纔多久,寧止就如許稱呼若清瑜了?

寧止眸色微動,雲七夜看得細心。

雲七夜悄悄地聽完,轉頭睨了一眼寧止,但見寧止亦是非常讚美地看著若清瑜。她旋即低頭,微垂眼眸,神情冷酷得,好像一潭漸涼的暮秋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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