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的人偶,黑眉紅唇,穿戴小小的白衣,胸口上彆著布條,寫著寧止的名字和生辰,不大的身子上紮滿了寒芒閃閃的銀針,看得民氣下直髮毛。

“還是止兒明白事理!”他笑得舒心,伸手抓過筆架上的硃砂筆,翻開了彈劾柳之效的奏摺,正籌辦講明的時候,驀地又停下了手。

“這麼早就來清算,真是勤奮。”一身紅衣如炬,雲七夜歪頭看著她倆,笑得眉眼彎彎。

起家梳洗,她將桂圓支去了廚房,百無聊賴地坐在廳裡吃起了點心。塊狀的雪花糕,入口即化,有股濃烈的奶香,涼絲絲的,非常爽口。

“她這麼早來給我打掃,必然很累,我於心不忍,就叫她睡一會兒,不遲誤事兒的。”

“牝雞司晨,各司其職。賢人都有雲了,兒臣還能說甚麼?”四兩撥千斤,他點到為止。頓了半晌,又道了一個字,陰冷萬千,“殺。”

“嗯,好。”

“甚麼不好了?”將最後一口點心入口,雲七夜的聲音淡淡,帶著模糊的興趣。一旁的椅子上,那名叫小柔的丫環歪頭睡著,神采安然。

她張著嘴,直愣愣地看著雲七夜,但見女子眼裡帶笑,還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氣定神閒的模樣和她的驚駭煩躁,構成了光鮮的對比。

嗬嗬,雲七夜!

而現在,柳之效犯了這麼大的事兒,雖說連累到了二皇子,但是,連累得好啊!

聞言,彩雲的身子一僵,雲七夜不會曉得了甚麼了吧?

“啊!”她握著她的手腕,手勁那麼大,疼得彩雲尖叫起來,眼裡瞬時冒出了一陣淚花,手裡的人偶也掉在了地上,翻滾了幾下後,一動也不動了。

她冷冷一笑,將最底下的一個抽屜翻開,內裡除了幾件金飾外,另有一個巴掌大的人偶,那可不是普通的人偶。

喚做彩雲的婢女不屑一顧,隨口回了一句,“皇子妃過獎了,服侍主子是我們分內的事兒,應當的。”說完,兩人徑直清算起了屋子,嘁,她們也不樂意和破鞋說話!

如此一來,誰還能說甚麼?

“父皇冇聽錯,都是真的。想來兒臣和柳家的積怨太深,得不到他們的喜好了。”寧止立時轉為苦笑,狀似頭疼的扶額,“柳家那位蜜斯……哎,不曉得是不是魔障了,竟然還在我的炊事裡下了藏霜,幸虧被管家及時發明,兒臣才得以留了一條命,站在父皇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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