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多完美的打算啊!既是如此,喪失一個無關緊急的兒子又算得了甚麼?
如此一來,誰還能說甚麼?
她謹慎翼翼地拿起人偶,麵色瞬時轉為惶恐,衝出了閣房,大聲叫喚了起來,“天啊,不好啦!不好啦!”
半炷香的工夫後,走廊裡傳來腳步聲,兩名賣力打掃的婢女進屋,神采非常冷酷,兩人不甘心腸拜了雲七夜,真是的,誰樂意服侍一個破鞋。
甚好甚好!
剛纔有人進過她的屋子……
雲七夜的聲音謙恭有禮,但不知怎的,彩雲從腳底出現一股寒意,聲音有些結巴,“哦,那……那就睡吧,我,我擦洗完了,先歸去了!”
彩雲隨即向閣房而去,不著陳跡地掃了雲七夜一眼,鄙夷扯唇,嗬,另有閒心吃東西,頓時就是你的死期!
“喏,彩雲,它想讓你抱抱它。”
“滿門抄斬。”苦笑斂去,寧止將茶杯放回桌上,柳思月的操縱代價已無,那樣暴虐的人,活活著上也是無益。他好人做到底,新賬老賬下了天國再算也不遲。
又聽他道,“越俎代庖者,不殺不敷以警世。今後如果這外人強大了起來,就要將仆人趕出去了。”
如果冒然動了柳之效,徐氏一黨定然不依不饒,說他成心打壓。但是此事,二皇子也會被降罪,他這個天子,但是毫無公允,樸重得很呢!
這幾年來,皇後一黨被他暗裡分離了很多羽翼,氣數大不如之前,若不是另有一個柳之效撐著,徐氏怎能光輝到本日?
雲七夜笑,掃了一眼彩雲掩在身後的手,狀似隨口道,“我閣房的打扮台掠過了麼?”
“不消喊了,她聽不見的。”雲七夜將手上的點心渣擦潔淨,轉頭看著彩雲,流轉的眸裡閃過一抹紅,明麗詭異。
而現在,柳之效犯了這麼大的事兒,雖說連累到了二皇子,但是,連累得好啊!
“還是止兒明白事理!”他笑得舒心,伸手抓過筆架上的硃砂筆,翻開了彈劾柳之效的奏摺,正籌辦講明的時候,驀地又停下了手。
寧止麵色微動,卻也冇有說出男人的弊端,隻是微微點了點頭,“是。”
想也不消想,他立時明白了寧誌茂的心機。心下卻也不由嗤笑,對父皇而言,伉儷之愛、父子之情,多是假的。救五皇兄也不過是個幌子罷了,父皇真正心疼的,是他的國土。
他還當是甚麼要求呢,寧誌茂笑道,“帶就帶吧,你想帶誰?王副將還是趙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