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多年,他天然曉得,這不是皇上的做派,酒徒之意不在酒,搞甚麼賞花看戲,清楚是另有目標。
掃眼,他模糊瞥見了一抹漸近的身影,待那人靠近後,他眯起眼睛一看,顫巍巍地欲跪地叩拜,”微臣叩……“
昨晚,他一夜難眠,幾次猜想,恐怕皇上曉得了甚麼。本日一大早,他急倉促進了宮,旁敲側擊問了皇上身邊最得寵的王公公,才知本日皇上還邀了彆人。除了他,另有九殿下寧止,以及鄭太傅。
春光恰好,風朗雲清,暖陽的暉映下,園子裡的風景好似蒙了一層薄薄的紗,昏黃靜雅。園中奇石羅布,佳木碧綠。
三個名額。
禦花圃。
鄭世澤未曾推委,笑了笑,點頭稱是,”殿下仁德,天家之幸啊。“
行知閣的道旁,沿路的花兒一朵接一朵地復甦過來,月季、牡丹、薔薇、三色堇,花影扶疏,百花鬥麗,濃烈的花香卷席了全部禦花圃,芬芳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