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錚再不敢問,心中卻不平,乾脆使上拉磨的力量擦背,深一道淺一道,幾乎擦掉霍臨風的舊疤。洗好,霍臨風上床,作勢補眠。

杜錚不情不肯地遞上,擰身蹲在角落搓洗衣裳。他暗道,家裡的抱月、碧簪、晚笙,哪個都瞧不上,一來西乾嶺可倒好,情竇也開了,七情六慾也盛了!

嬤子訕訕,退開一步掌了個嘴:“瞧我,做夢的事兒竟拿來講。”她急著揭過這篇兒,便講昨夜趣事,講到容端雨唱曲時有些暢懷,說那來客漂亮不凡。

這時來人拍門,是老嬤子。昨夜還穿戴金絲裙褂,戴渾身金玉,現在換得乾清乾淨,深藍裡子烏色袍,發間僅一隻銀釵。

杜錚骨碌起來,揉揉眼,伸手為霍臨風換衣。他縱起鼻尖嗅了嗅,再靠近一聞:“少爺,你身上好香,一股女人味兒。”

待他闡發完,陸準小聲說:“真是霍臨風嗎?可他藏在草叢後顫抖,好窩囊呢……”

“該死!”刁玉良啐一口,“敢背後說我矬子,我慈悲,冇將針擱凳上,不然紮漏你的卵/蛋!”

刁玉良湊來:“三哥,這般陰沉,捉魚去?”

回不凡宮。

霍臨風脫口而出:“少歪曲人,我就聽了個曲兒!”

時候尚早,不凡宮眾弟子正用早餐,用過飯便去邈蒼台練習。俄然間,一名弟子慘叫起來,舌頭一吐,上麵竟斜斜紮著隻小針。

霍臨風臥床瞧著,不由擔憂,怕這小廝急火攻心喪了明智。他解釋說:“我當真隻聽了唱曲兒,這帕子是在外頭撿的。”

罷了,遲早要洗,霍臨風懶得理睬,蒙上被子沉甜睡去。

容落雲想,來頭不小罷,非要姐姐登台纔對勁。

事已至此,財帛散儘難再尋,杜錚將盆翻過來,舀幾瓢水持續搓洗。剛搓兩下,他猛地奔到床邊,死死盯著那手帕。

陸準道:“在城外劫了一隊驍衛,是長安來的官伍。”

容落雲問:“做甚麼這般親熱?”

容落雲一聽,是霍臨風?本來霍臨風已到西乾嶺了?細思又覺不像,堂堂的定北侯之子,定正麵禦敵,怎屑於搞偷襲抨擊?

他說罷跳下,臨走還拿倆菜包,風風火火地奔了藏金閣。朝陽東昇,他進屋,見陸準撩著裡衣晾著肚皮,鼾聲忽高忽低。

迷惑重重,怪隻怪陸準仇家太多。容落雲乾脆不想了,不管是誰,既然有本領夜闖,防著便是了。至於霍臨風,來冇來也無妨,歸正遲早的事。

嬤子慈愛地笑:“那是公子的頭髮好,滑溜溜呢。”不鬆不緊束好,戴上銀絲冠,“老奴年青時有雙巧手,慣會給人梳頭,挽的髻在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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