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一樂,伸手引道:“坐吧。”三人分定坐次,便有一鵝黃衣衫的宮娥捧盤而入,放下三盞香茗,素手重動間,暗香四溢。

那冰碗盛在一隻荷葉瑪瑙碗裡,延長出去的荷葉邊流光溢彩,碎冰上灑了一點青紅絲,很多切成塊的新奇果子,細細的核桃碎,裝點得非常敬愛。賈環用餘光瞥見,不由暗自嚥了咽口水。

待二皇子回返,徒興已經淨了手,正拿布巾擦臉,一雙眼睛看著他:“如何?”他慢而果斷的說:“能夠一用。”

賈環放學返來, 從丫頭們口中得知此事, 便知冇有旁人, 大抵又是趙姨娘背後裡下的舌頭,有力之餘, 隻得先去前書房欣喜父親。

二皇子聽了,微微點頭,卻岔開話題,轉而提及彆的事來。賈環也順著他轉了口風,彷彿兩人剛纔說的是再平常不過的小事普通。

兩人扳鞍上馬,一起出了城,來到徒興家一處莊子上,莊子表裡多了很多人,模糊防備。賈環一徑隨徒興出來,便見湖邊亭上立了個青年男人,隻要一個側麵,看不清長相,隻能瞥見他頭戴玉冠,身穿華服,負手而立,風韻不凡。

聽話聽音兒,他這麼說,賈環便知他是不惱了,便不再多言,笑著退下了。

這下但是捅了馬蜂窩。賈政雖懶於家務, 卻實實的是個為人嚴明之人,本就責怪寶玉整天流蕩,不知學好, 不知聽了誰幾句挑撥, 隻當是寶玉□□金釧兒致死,可巧兒忠順王府來人,扣問寶玉逃脫的蔣玉菡之事, 偏巧寶玉又曉得,待來人走後,便發作起來,拿住寶玉一通好打,幸得賈母王夫人趕來, 纔沒把人活活打死。

他既表了態,便冇有揪著不放的事理,賈環抬抬手將他放過了,自向大觀園而去。

賈環低頭道了謝,聽那女仔細細一聲“公子客氣了”,嬌若乳燕發春聲,不由向她臉上看了一看,隻見得一張芙蓉臉兒白裡透著粉,眉翠唇朱,盈盈動聽,大有寶釵神態,眉尖兒若蹙,姿勢楚楚,又近似黛玉,不由衝她笑了笑。

不一時賈環起家告彆,二皇子並不留他,隻攜了他手送他出去,笑道:“今科秋闈,願你如願了。”賈環笑道:“承殿下吉言了。殿下送到這裡,已經足感美意了,再送下去,可就讓人惶恐啦,請回吧。”二皇子依言留步,仍拉了他的手,道:“若得中,我另有事用你呢。”賈環唯唯應下,上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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