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掛上一串玻璃繡球,底下綴著數隻鈴鐺,姐妹們把鞦韆打得高高的,誰能把鞦韆盪到最高處,搖響掛在樹枝上的繡球鈴鐺,便算勝出。
衛澤屏住呼吸,不待周瑛華低斥,伸手攬住她的腰肢,直接將她橫抱而起。
繡了一簇淡粉梅花的軟帕終究將十根纖長手指擦拭潔淨,金粉簌簌飄落,星星點點落在皂色羅靴上。崔泠拋棄紡綢軟帕,看著本身潔淨整齊的手掌,那杯讓薛寄素飲恨而去的毒酒,便是這隻手遞疇昔的。
和天鬥,和人鬥,和運氣鬥,三十多年來,他始終目標明白,向來冇有停下腳步。
盈盈一汪香湯,津光光滑,晶光閃動,水汽氤氳環繞,恍若瑤池,赤身浸泡此中,頓覺疲憊全消。
藤蘿花架底下紮了幾副綵綢鞦韆,繩上繫了彩色宮綢,蕩起來的時候,綵綢飛舞,極其殘暴。
從她身後,東院的梅樹已經枯死一半,剩下幾株開春時勉強抽枝抽芽,但卻不能再爭芳吐蕊。
她恰好不愛香瓜蜜桃,隻喜好甜美凜冽的冰雪荔枝膏水。
衛澤一揮手,“既然她們已經等了幾個時候,那再等一兩個時候也不差嘛!歸正總要等的。”
衛澤也脫了冕服纁裳,換了身寶藍地雲雁紋窄袖博山錦常服,跟進西暖閣。
衛澤怕周瑛華肩膀酸,一起緊緊攙扶著她,不肯讓彆人幫手。鳳冠兩旁的點翠地鑲嵌珠花博鬢動搖間,磕在他的臉上。他順手把博鬢銜著的寶石珠串撥到一旁,挽起周瑛華鬢邊一縷狼藉的髮絲,不動聲色地輕嗅了一口。
有了這寶書金印,今後周瑛華便是西寧後宮之主了。她能夠執掌六宮,發號施令,束縛妃嬪和百官命婦——當然,前提是衛澤能夠坐穩他的皇位。
周瑛華無妨衛澤竟然等在內裡,臉上頓覺火燒普通,她纔剛沐浴,僅著一件輕浮紗衣,髮絲間水滴流淌,水汽蒸騰。烏黑如玉的肌膚從薄紗中透出來,露華微滲肌香,雪香濃,檀暈少,仿若一朵在濛濛春雨中盛開的海棠花,猶紅似白,豔露凝香。
想起薛家一家死得慘烈,他忽覺一陣苦楚,冇有說出薛寄素的名字。
衛澤頓時把眉頭皺得老高:“不見不見,讓她們等著吧!”
稱心為周瑛華取下鳳冠霞帔,脫下厚重外袍,浄室裡備了香湯,宮人端來香脂花粉之物,預備伏侍她沐浴洗漱。
馮堯張大嘴巴,的確想扒開大舅子的腦袋看一看,他整天想的到底都是啥:就算人有相像,也不該有這麼多偶合啊!並且,方纔失態的人就是您自個兒吧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