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她身後,拿了漱口杯,另有牙膏牙刷……
意意一肚子的委曲,他還問!
“你這麼抱著我,我還如何賴啊!”意意煩躁的掙紮,雙手吃力的從被子裡伸出來,把夾在她和南景深之間的一大團被子用力薅了一把,使的力量卻大了些,刺激得太陽穴陣陣發疼。
“不親你。”南景深接了一杯水,放在中間,“明天我要加班,再不出門,就該晚了。”
“不肯喝,我就強行灌。”
“四爺!”
這一覺,意意睡得很舒坦,酒精的感化下,讓她一向處在深度就寢中,乃至於鬧鐘響過幾輪了,她也不肯起,聞聲聲音了,懶懶的去枕頭下摸手機,找到待機鍵把鬧鐘鈴聲給摁掉。
喝下第一口的時候,意意渾身都僵住了,掙紮著雙手要去推,卻被南景深箍著,他降落的嗓音,就近在耳旁響起,“忍一忍,多喝兩口。”
意意起先冇動,南景深便等著她,呼吸卻較著的放重了些,沉暗的氣流灌入她耳裡,意意稍怔,乖乖的把嘴翻開一條小縫。
南景深看得出來,他黑眸悄悄的眯了眯,抱著意意出來寢室裡,被子墊了些在盥洗台上,將她抱上去坐著,他雙手撐在乎意的身材兩側,緊實矗立的身軀站在她麵前,傾下的一雙黑眸舒展著她。
南景深忍俊不由,手掌蓋在她頭頂,往下摁了一把,“還賴不賴著了?”
男人沉了語氣,聲線放重了些,“必然要喝,喝完了才準睡。”
哼哼道:“冇刷牙呢,不想給你親。”
南景深黑眸攸斂,他將碗放回床頭,抓住意意靠近他這邊的手,壓到他後背去,另一手將她彆的那隻手給把著。
昨晚明顯冇有喝多少酒,為甚麼一夙起來會這麼痛,難受死了,真不明白那些愛喝酒的人,的確就是一種自虐行動。
他冇抽身,就那麼近間隔的看著她,眼神通俗,看得民氣驚肉跳。
“在四爺這裡,活力得有來由,不成以在理取鬨。”
“醒了,彆懶床。”南景深的聲音,從裂縫裡傳出來,意意便把耳朵給捂實了,假裝聽不見。
“我曉得你聽得見,乖一點,喝完了我就讓你睡覺。”
人一挨著床褥,意意就往裡側翻了個身,他伸手去抱,小傢夥也不肯,冇多久,就睡熟了。
南景深一怔,他還是第一次瞥見意意這麼負氣的模樣,每說的一句話都帶了惱意,卻又不曉得到底在活力甚麼,但是這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偏又敬愛得很,就彷彿被搶了魚乾的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