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深凝著她,深目裡漾出一圈圈的波紋,夾帶著淡淡的笑痕,眉眼間的弧度也跟著溫和了下來。
“我給你換衣服,你想穿哆啦A夢的寢衣,還是想穿海綿寶寶的?”
他伸手去西褲裡摸脫手機,給家裡的座機打了通電話。
到這會兒,他連著憋了兩個小時的火氣,早就消逝得無影無蹤,她這副小不幸的模樣,那裡還叫人忍心生得了氣。
南景深給她洗了臉,又抱著出去。
“端過來。”南景深沉聲叮嚀了句。
南景深將她放下來,才躺進床裡,意意前提反射的又扒了上來,賴皮的趴在貳心口上不動了。
意意聽著了,手卻冇鬆,把他給抱得更緊了,一雙小短腿吃力的蹬踹著,也想往他身上來,小身子在他懷裡一拱一拱的,腦後的髮絲幾次擦到他的下顎上。
“得去,你聽話些,鬆開四爺。”
“和誰班配?”
南景深嗓音微啞,降落間帶著哄,他已經拉開了專屬於意意的衣櫃,人就站在兩扇衣櫃門內,耐煩的問她。
“煮一碗醒酒湯端上來。”
“嗬嗬……”男人低低的笑開,下凝著她的眼神,深切得像是要將她給刻進骨肉裡去,“真是拿你冇體例。”
意意委曲的扁嘴,不吭聲了,隻把頭靠向貳心口上,男人襯衫的釦子反襯出的白光刺進眼睛裡,刺得腦仁生疼,她乾脆用手給矇住了,伸直著的手指貼在他胸膛上,無認識的撫了撫,南景深心下立時生出些心猿意馬。
說完後,南景深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將薄被往她心口上拉起,將她蓋好。
他穿戴正合適的白襯衫,穿到她的身上,已顛末端膝蓋。
意意抽泣了一聲,喉嚨裡繃著的一口氣差點上不來,眼白都給翻出來了,這麼一刺激,她乾脆哇的哭出來,“我瞥見了,我都瞥見了……”
那她撞著膽量跑去喝酒的意義不就冇有了麼。
“哦……”小葵便把醒酒湯放下了,往外走的步子也不敢太快了,恐怕發作聲音來,氛圍裡有股很濃的酒味,……太太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意意嘟著嘴,小小聲含著哭腔的嘀咕,“就不讓你走……”
推開寢室的門,南景深將開關摁亮,腳勾著門腳,推疇昔關攏,徑直將她抱到床榻上。
“真的不想?”南景深嗓音醇厚,模糊透著性感,“那我把你送回房間,就走?”
意意低哼了一聲,頭埋進他的頸窩裡,冇有轉回眼去看,醉語昏黃的說了一句:“穿四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