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愣地看著楊瓊，內心轉過無數個動機，卻不敢等閒開口，恐怕再說錯一句話，楊瓊手中的劍就會刺穿本身的喉嚨。
隻聽到楊瓊說道：“阿北的性子固然暴躁，但我的話他不會不聽。更何況如此多事之秋，他怎會以身犯險？此事到處蹊蹺，隻怕是有詭計。但是，我楊或人能夠性命包管，蕭北遊絕非是毒殺柳大蜜斯的凶手。”
楊瓊果然是個怪人。
楊瓊冷冷看著他：“此地亦是你來得的？”
楊瓊將長劍一橫，淡淡道：“欲加上罪何患無辭。你們說是我殺的便是我殺的好了。我楊瓊本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多背幾條性命倒也無妨。放心，沈眉如許處心積慮請我去沈園，我若再推讓就顯得小器了，楊或人作陪便是。”他神情極是倨傲，眉梢往上一挑，“如何？你還不滾？”
楊瓊持劍追了出來，眼中卻儘是不屑：“老匹夫倒是嘴硬得很。我若不是看在你一把年紀離死期不遠的份上，本日天然要給你留下點暗號。”他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歸去奉告沈眉和沈碧秋，我師弟就臨時在沈園小住，如果蕭北遊吃得不好、睡得不好，便叫他們父子把脖子洗洗潔淨，楊瓊不日去取。”
這一日，何晏之練完功，正籌辦回房沐浴。他本不想這般費事，但是楊瓊不喜好他身上帶著汗味，他吃過一兩回苦頭，便也學乖順了，即便是楊瓊要他穿那些熏過香的衣服，他也唯命是從。九陽宮中有一間香室，收藏著百年來的各種奇特名香，楊瓊更是調香製香的其中妙手。但是，楊瓊給他的熏籠裡添的卻永久是同一味香：九曲斷腸花。這類香味極淡，但是耐久彌香，絲絲纏繞，如泣如訴，如怨如慕，也算是不負九曲斷腸之名。
“猖獗！”楊瓊已勃然大怒，拍案道，“蕭北遊是我九陽宮的人，要措置他也輪不到外人。爾等安敢鄙視我九陽宮？”
楊瓊卻哈哈大笑：“如此，你便奉告沈眉，好都雅住他的寶貝兒子，謹慎哪天被我掉了包。”
老者道：“此人與我家少莊主如此相像，的確是分毫不差，宮主莫非敢說本身冇有半分詭計？”
老者麵色一白：“你果然要對少莊主倒黴！”
他路過楊瓊的書房時聽到內裡模糊傳來說話聲。他本不想多逗留，以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但是他模糊約約聽到了“沈碧秋”的名字，便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世俗的常理在他那邊全然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