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道:“謝大人又在談笑了。我自少年起便跟從歐陽長雄,甚麼時候卻成了江陵王的跟隨者?謝大人當年與我一起在歐陽長雄的麾下同事,莫非都忘了麼?”

說話間,數十官兵慌鎮靜張跑了出去,拜倒在地:“大人,環境有變!沈園四周來了多量的武林人士,應當是八大門派私募的府兵,已將歸雁山莊團團圍住,要我們交出沈莊主。”

謝婉芝隻是笑道:“子衿,你覺得陛下讓我做江南道的司政使,隻是綏靖安撫爾等罷了麼?我鎮守江南二十三年,江南四族的秘聞我已經瞭如指掌。楊青青當年號稱門客三千,她豢養了多少死士和門客,都一一安插在江南各族當中,不過就是想崩潰溶解江南四族百餘年來盤根錯節的權勢。她還用一樣的手腕對於渤海郡國,她三次出征渤海,能夠取下赫連百丈的首級,也不得不歸功於十餘年來傾慕培植的內應。”

沈府的仆人們被一批批帶上來,黑壓壓跪了一地,沈眉則被押在最前麵,由兩個彪形大漢反翦了雙手,擺佈挾持著。

沈眉冷冷一笑:“想不到,謝大人身為楊真真的鷹犬,卻對江陵王有諸多的讚譽。殿下當年的豐功偉績已是不成言說的忌諱,統統的光榮隻能歸功於歐陽長雄。謝大人如此明目張膽的溢美之辭,莫非就不怕今上大怒,覺得你有不軌之心?”

謝婉芝神采怡然地坐在沈府的大堂上,葉雲舒侍立在側。

謝婉芝抿了一口茶,緩緩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早在十幾年前,我尚在樞密院時就說過,江南武林是帝國親信的一根毒刺,亦是南北不靖的隱患。隻是自太/祖建國以來,四族根底之深,難以撼動,倘若連根肅除,隻怕牽動全部江南,內鬨在所不免。是以,自太宗以降,不得不懷柔任之。”她起家徐行走到沈眉的身邊,正色道,“本官為天下大計,天然是要站在陛下一邊,更不會因為歐陽長雄有恩於我,就姑息江南四族。大院君為了一己之私,放縱江南武林的氣勢,讓四族的權勢重新昂首,本官在江南二十餘年的心血被他毀於一旦,果然是後宮乾政,國無寧日。另有爾等宵小,助紂為虐,陛下當年如果服從本官的獻策,罷休一搏,四族早已不存於世。而你,還能在這裡與我爭長論短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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