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大漢哈哈大笑:“都說謝大人詭變多智,看來也不過爾爾!”他將手中的鋼刀一橫,“謝大人若不想死,就同你身邊的這位小美人一同跟兄弟們走一趟罷。”
謝婉芝整了整衣衫,同葉雲舒從馬車上施施然走了下來。這是一處僻靜的樹林,一群黑衣大漢手持利刃,將二人團團會在中間。謝婉芝緩緩翻開手中的摺扇,悄悄動搖,她的目光落在正垂手站在一旁瑟瑟顫栗的馬車伕身上,麵沉似水:“朱七,你何時被拉攏了?以是用心走這條道麼?”
那朱七聽了此言,便知再無活路,軟軟癱倒於地,任官兵將他拖了下去。
謝婉芝瞭然笑道:“看來我猜得冇錯,公然是劉南圖麼?”
她的話音未落,一柄鋼刀已經直直插入馬車的車廂,刀鋒正對準她的鼻尖。車彆傳來一聲陰冷的笑意:“謝大人出來吧,你已經是甕中之鱉,何必還躲著不肯見人呢。”
謝婉芝緩緩道:“朱七,本官向來待你不薄。你既然背叛,便應當有所憬悟,何必苦苦要求,自討敗興?”她冷冷一笑,“本官本日若不是早有籌辦,豈不是早因你而死?”
那些黑衣人聽了明顯一愣,隨之,喊殺聲驀地間四起,數百官兵從林中一躍而出,箭弩亂髮,刹時倒斃了數名黑衣殺手,明顯,來的都是都督營的精銳之師,現在人數差異,勝負實在不言而喻。為首的黑衣大漢見局勢已去,仰天大笑:“本來大人早有籌辦。”說話間猛地回身撲向謝婉芝,揮刀欲待要砍,卻被葉雲舒一劍擋開。那大漢嗬嗬一笑:“想不到爾一介女流,工夫倒也不錯。”
那大漢向擺佈做了一個手勢,一時之間,十餘柄利刃將謝婉芝和葉雲舒環抱此中,寒光映照在兩人的臉上,殺氣騰騰。黑衣大漢收回幾聲乾笑:“謝大人,你真的覺得兄弟們不敢殺你麼?你們明天身首異處,兄弟們隨便把你二人的屍首仍在後山,屆時野獸分而食之,又有誰知伸謝大人是死在我們的手上呢?”
謝婉芝淡淡道:“西北角的乾位,我給中間留了一道生門。我亦不想兩敗俱傷,常言道識時務者為豪傑,歸去奉告劉南圖,下官已經擬好辭呈,不日即將送達燕京。今後朝廷的事一概與謝婉芝無關,請大院君固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