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之一把按住沈碧秋的手臂:“少莊主,擅闖禁地的是鄙人,何必遷怒於人?”

何晏之一時語塞,隻感覺沈碧秋的每句話都如同利刃,一刀一刀劃開了他最不肯去回想的過往,他的目光落在楊瓊身上,心中又是酸澀又是痛苦,楊瓊的神采卻還是是悵惘而板滯的,彷彿底子聽不懂二人在說些甚麼。

沈碧秋並不答話,隻是衝何晏之微微一笑,隨之轉過臉目不轉睛地盯著楊瓊,彷彿想從對方板滯的神情中看望到些許蛛絲馬跡。他緩緩地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在床榻邊站定,俄然一把拽過楊瓊披垂的長髮,大力將他拖到了本身的身邊。

何晏之看著沈碧秋,隻感覺遍體生寒。如果方纔不是親耳聽到楊瓊對本身透露真相,隻怕本身本日也要被沈碧秋所騙。因而,他的目光落到楊瓊的臉上,極其誠心腸說道:“少莊主固然放心。何晏之即便粉身碎骨,也毫不會做對不起宮主的事。”

楊瓊隻是懵懵懂懂地點點頭,任由沈碧秋施為。何晏之胸中煩惡不已,幾近不能矜持,他的右手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沈碧秋的每一個行動都如同在淩遲他的心,二十餘年來,他頭一次有了想殺人的動機。

楊瓊感覺頭皮劇痛,沈碧秋現在的行動含著慍怒和刻毒,彷彿要將他的頭皮生生撕下來普通。他本不想在何晏之麵前出醜,但若現在過於啞忍,隻怕沈碧秋狐疑更重,反而功虧一簣。他隻能強忍心中的屈辱,無神的雙眸中儘是驚駭,雙手扶住頭,痛苦地喃喃道:“痛……放開……好痛……”

何晏之道:“楊宮主乃我的拯救仇人,我豈能眼睜睜看著他被爾等所辱!”他上前一步,正色道,“士可殺不成辱。楊宮主也算是少莊主的故交,即便少莊首要為死去的老婆報仇,也應當光亮磊落一決高低,何必如此作踐,反倒叫人感覺光榮!”

沈碧秋溫言道:“少俠何必妄自陋劣?鄙人賞識少俠乃是發自肺腑,並非虛情冒充。少俠為何不信我?”

何晏之定了定神,悠然施禮道:“見過少莊主。”

何晏之看他笑容可掬,語氣溫和,卻說出如此殘暴的話,心中更加感到可怖。他現在獨一想做的就是拔劍將沈碧秋殺了,但是楊瓊方纔的話猶在耳畔,隻怕本身不但殺不了沈碧秋,反而害了楊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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