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神情龐大地看著何晏之,很久,才淡淡一笑:“何少俠說話真是滴水不漏。但是,老夫又怎能仰仗少俠的一麵之詞,就輕信於你呢?”
何晏之道:“多謝少莊主厚愛。”他看看沈碧秋,又看看沈眉,彷彿感覺本身現在又站在戲台子上,左邊一個畫著一張紅臉,右邊一個畫著一張白臉,兩人一唱一和,倒是要逼他就範。
何晏之沉吟不語,心中細思極恐。一時候,他實在想不出沈碧秋要認本身做兄弟是為了甚麼。他本來想先分開歸雁莊再作籌算,但是現在卻竄改了主張。固然沈眉父子毫不承認阿誰假楊瓊的來源,他卻並不信賴此事與歸雁莊毫無乾係。念及此處,他把心一橫,倒不如順水推舟,以穩定應萬變,不入虎穴,又焉得虎子?
沈眉的神采變得非常凝重,沉聲道:“但不知少俠父母籍貫那邊,家住何地?”
沈碧秋笑道:“世人皆有兄弟,豈我獨無?而少俠亦是孤傲無依,可見你我二人皆有有同病之憐。沈某故意與少俠結為異姓兄弟,不知少俠意下如何?”
因而,他抱腕當胸道:“蒙莊主與少莊主不棄,何某求之不得。”
何晏之道:“那裡?沈莊主如此熱忱殷勤,何某受寵若驚。”他拱手見禮,“但不知莊主請何某前來,是為了何事?”
沈眉手撚鬚髯:“碧秋所言極是。此事甚好,天然要叫天下豪傑皆曉得,我沈眉收了一個義子!”
沈眉極其誠心腸看著他:“如果,沈某說,何少俠的到來我全然不知情,乃至非常不測,少俠可否信我?”
何晏之道:“我自小便無父無母,更不知本身故鄉那邊。”
何晏之拱手道:“恕鄙人直言,何某受寵若驚,卻實在攀附不起。”
何晏之啞然發笑道:“沈莊主拐彎抹角,本來是想問我楊瓊的下落嗎?”他笑眯眯地看著沈眉,“莊主如何就一口咬定,我就是九陽宮的人?”他一攤手,“何況,我如果曉得楊瓊的下落,又怎會跟從阿誰冒牌貨來貴莊叨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