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瓊的麵上閃過一抹戾色:“你做不得,莫非叫我去麼?”

楊瓊白淨秀美的臉上暴露了一絲陰仄的笑意:“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錯,你不過是我手中的一隻螻蟻,我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隻是,這張臉,我實在喜好。你身後,我就把你的麪皮剝下來,做成麵具,掛在床頭,日日觀瞻。”

楊瓊望著他:“我正有一件事派你去做。”他從榻上拿起一張紅箋,淡淡道:“江東沈氏和關中柳氏下個月聯婚。沈眉的獨子沈碧秋將迎娶柳家大蜜斯,你便代九陽宮送一份賀禮疇昔罷。”

蕭北遊的目光直直盯著地上的長劍,道:“這碧水劍是從師祖手中傳下來的天下神兵,乃本門珍寶。師兄怎可等閒送人?”

蕭北遊驚奇地抬開端:“師兄,我素與姓沈的不睦。這份差事我做不得。”

何晏之一顫抖,楊瓊已俯下身,伸手在他的臉上漸漸摩挲。何晏之感覺那雙白玉似的手冰冰冷涼,苗條的手指掠過本身的臉頰,猶似天國的呼喚,隻聞聲楊瓊喃喃道:“可惜了這張臉……該如何是好呢?”

何晏之嚇得麵如土色,竭力擠出一絲笑意:“宮主您開甚麼打趣?”

楊瓊的臉騰地紅了,眉心微蹙,怒道:“你!真是……寡廉鮮恥!”他拂袖回身,走了幾步,又回回身,看著何晏之:“早晨來水榭。”說罷,便吃緊地走了出去。

何晏之忙道:“宮主就饒過我此次罷。”他儘力陪著笑,“殺人不過甚點地。我何晏之就是您手裡捏著的一隻螻蟻,宮主您有好生之德,就請抬貴手放晏之一條活路。晏之此後定然日日供奉宮主的長生牌位,遙祝宮主年年福祿,歲歲安康,子孫萬代,永享繁華……

蕭北遊進入水榭的時候,楊瓊已經穿戴整齊,正坐在軟榻前用綢布細細擦拭著一柄長劍。蕭北遊遠遠看著他,隻感覺麵前的男人豐神漂亮,不怒而威,讓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視。但是,一想到他與那何晏之之間的各種,卻好似如鯁在喉。

楊瓊一愣,背轉過身,沉默了很久,方道:“你隻需記著,我是九陽宮主,你是我的右護法,便是了。”他又頓了頓,“我一向把你當兄弟,至今未變。但是,你也記著,不要觸及我的底線。聽明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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