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官一愣,揣摩著西穀連駢本日約莫表情不好,唯唯稱是,稍稍考慮著,又道:“另有九黎部冰川氏也派了使者前來求見皇宗子。”
世人齊齊跪倒。楊瓊雙手相摻,扶起西穀連駢,對世人道:“諸將聽著,此後在陳州,見西穀如見本座,西穀所想,便是本座所想,西穀所做,便是本座所做,誰若違背西穀的號令,便是違背本座的號令。”
他出了院門,叮嚀守兵嚴加看管,心中暗忖,既然這何欽之與何晏之的乾係匪淺,將來或許能成為手中的一個籌馬也未可知。他現在對何晏之可謂恨之入骨,幾近將他看作了狐媚惑主的妖孽,如同那夫差身邊的西施,勾引楊瓊出錯,將楊瓊的一世英名都毀於了一旦。本身現在能做的,便是早日清君側,他乃至想到屍諫,一命抵一命,如果真能撤除何晏之這個禍害,便也是值得了。
陳進伏在地上,盜汗淋漓,唯有顫聲道:“殿下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