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穀連駢笑道:“不錯。我本不想帶你來,是你本身要來。這叫做天國有路你不走,天國無門你偏要闖。既然你已經看到了殿下現在的模樣,我又如何能讓你活著分開這間屋子呢?”
西穀連駢皺眉道:“不對!你眼下的內力毫不是殿下的!”他盯著何晏之,“你覺得,我不清楚殿下的武功麼?”
楊瓊吸了一會兒血,便軟軟地倒了下去,何晏之倉猝攬著他的腰,隻覺到手中的人輕浮如紙,幾日不見,竟然變得瘦骨嶙峋。西穀連駢走了上來,一把抱過昏倒不醒的楊瓊,大步走到榻前,悄悄放下。他神情凝重地坐在榻上,久久凝睇著昏睡當中的楊瓊,低聲道:“殿下現在發作的時候越來越短了,最後隻是吸一次便夠了,幾日下來,必須每隔三四個時候吸食新奇的血液,每日裡復甦的時候卻越來越短。”他抱住本身的頭顱,“我竟然想不出救殿下的體例,江尋已經走了兩日,仍然毫無動靜,隻怕不能完整依托於他……”
西穀連駢眯了眼睛:“你不必替我操心。殿下要吸食生人之血,死一兩個供血之人隻怕也是平常之事。再則,你覺得你在殿下心中有多首要麼?”他笑了起來,“我乃是他出世入死的部下,莫非還比不過帳中戔戔一個孌/寵麼?殿下喜好你,也不過是因為你長得與沈碧秋普通無二,倘使不是這具皮郛,隻怕殿下一定會正眼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