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之裝得辛苦,卻不是想移駕青雲寨,隻想和柳夢龍溜之大吉。他持續嘲笑道:“你覺得磕幾個頭便能夠了事了?你先是對本公子出言不遜,而後,又私吞瓊花碎玉劍譜,你說,本公子還會饒了你?”他的唇角微微往上一彎,“本日之事,不止是你,就連你們全部青鬆嶺,隻怕本公子也不會放過。”

陸嘯虎麵如死灰,他方纔另有一絲思疑,但是見麵前此人的神情語氣,卻已經非常確信,現在站在他麵前的,便是叫他們寨中兄弟數月來寢食難安那位沈至公子了。隻是,他實在想不明白,沈公子為何要單獨前去青鬆嶺,莫非是來摸索他們?還是,歸雁莊還是存著安定青鬆嶺的心機?

柳夢龍勸道:“財帛之類,不過身外之物。恩公何必單身犯險?”

陸嘯虎愣道:“你是九陽宮的人?”

何晏之腦海中閃過這句話,內心驀地一驚,此人話裡話外的這個至公子,莫非就是沈碧秋?

陸嘯虎的神采又陰沉了數分,將手中利斧輪開,忽而哈哈大笑道:“本來隻想得了瓊花碎玉劍法貢獻至公子,現在若能抓了楊瓊的愛徒,想必至公子必然更加高興。”

陸嘯虎卻“咦”了一聲,道:“你,甚麼意義?”

來人身材高大,手上提著一柄大斧,滿臉絡腮鬍,丹鳳眼,鷹鉤鼻,長得很有氣勢。身後跟著一高一矮兩個小嘍囉,阿誰矮個子的小賊低著頭,目光閃動,恰是錢六。

何晏之冷冷一哼:“三當家,你都冇見過沈碧秋,安知我不是?”

陸嘯虎道:“那是天然。”他望空一抱拳,“我們青鬆嶺已向至公子投誠,今後鞍前馬後,天然儘忠於至公子。”

兩人話一定,卻聽身後有人哈哈大笑:“一個也彆想走!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想不到在這這荒山野嶺,竟能獲得瓊花碎玉劍法!真是天佑我也!”

何晏之被他嚇了一跳,他千萬冇有想到本身隻不過冒充沈碧秋,竟能有逼死陸嘯虎的強效,這沈碧秋也太邪門了。情急之下,也顧不得保持臉上故作高深的刻毒神采,不由自主地一掌控住陸嘯虎的手腕,驚道:“你做甚麼!”

何晏之心機電轉,微微嘲笑道:“三當家的既然曉得我手中有瓊花碎玉劍法,天然曉得我是誰,又何必明知故問?”

何晏之緊緊握住佩劍,手心微微發汗,心中更是模糊不安。他固然混跡江湖多年,但畢竟隻是一個下九流的伶人,暮年不過是唱戲賣藝,與這些武林中人並無來往。現在固然有了一點微末的工夫,卻也算不上名號,對於錢六如許的小賊當然綽綽不足,但真正趕上了強手,隻怕要虧損。更何況,身邊另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墨客,而來人身份不明,更勿論此人身後是否另有伏兵,如此危急重重,實在超乎他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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