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守義的這些仆人多是招募的軍人,固然技藝不及何晏之,但仗著人多勢眾,何晏之強衝了幾次,也未能凸起重圍,再加上他還要顧及江明珠的安危,目睹著不敵,不得不且戰且退,又退回到正堂當中。莊園中統統的仆人全都已經圍在了院子裡,數十柄利刃齊齊對著何晏之,景象萬分凶惡。田守義對勁地喊道:“要捉活的!幫我抓住這兔/兒/爺,我便把那小娘們賜給兄弟們玩兒!”
田守義彷彿已經感遭到了脖子上的刺痛,早嚇得魂飛魄散,麵色慘白,迭聲道:“豪傑饒命!”他衝部下使著眼色,“快退下!十足給我退下!”
江明珠收回一聲壓抑的哀鳴,田衙內卻哈哈大笑起來,有人端上來一壺酒,他將鋼鞭順手甩在地上,接過酒壺,仰首飲了一口,卻將剩下的酒十足淋在了江明珠的身上。他緩緩蹲下身,看著江明珠狼狽的模樣,嗬嗬嘲笑道:“小娘子,你看你身上的衣裳都濕了,要不我叫人幫你把衣服脫了吧。”
世人見田守義被何晏之所挾製,頃刻都不敢輕舉妄動,唯有麵麵相覷。何晏之押著田守義走到前廳的門檻邊,朝四下看了看,冷冷道:“小侯爺,你的部下彷彿不如何聽你的話哪。”他用劍尖悄悄在田守義的脖子上畫著圈兒,“他們不退下,隻要委曲你多受點皮肉之苦了。”
有仆人大聲喊道:“那人在屋頂上!”數仆人手持利刃疇前廳擁了出來。何晏之曉得現在便是掙個“敏捷”二字,因而使出儘力,數掌震開了屋頂,縱身從分裂處躍到屋中。他箭步衝到江明珠近前,一把將她拉了起來。江明珠渾身冰冷,瑟瑟顫栗,何晏之將她口中的布條扯去,低聲道:“莫怕!我來了!”
但見江明珠伸直著躺在地上,手腳都被捆得結健結實,嘴被堵著,衣衫不整,身上儘是斑斑血痕。她呼救不得,隻能收回“嗚嗚”的聲音,一雙大眼睛中卻儘是驚駭,淚水順著臉頰不住地往下淌。田守義坐在一丈開外的交椅上,右手腕裹著繃帶,左手握著一柄鋼鞭,道:“不識汲引的賤/人,竟然到太歲爺頭上動土!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說罷,又揚手揮了江明珠三鞭,那鋼鞭甚是短長,帶著吼怒之聲落在江明珠身上,刹時皮開肉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