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蟊賊目睹著何晏之就要追上來了,低低籌議了兩句,一個向東,一個向西,分兩端逃竄而去。何晏之也不躊躇,隻追著方纔進屋的阿誰矮個子小賊,緊緊不放。

兩人走了五六裡路,公然在林中的一株大樹下看到了被捆成粽子似的柳夢龍。墨客的嘴裡還塞著一團粗布,滿臉淚痕,手腕上已經被繩索勒出了血,紅紅紫紫一片,好不狼狽。

何晏之歎了口氣,揮劍堵截了柳夢龍身上的繩索,又一把扯掉墨客嘴裡的布團,將他扶起來,道:“柳兄,你可還好?”

那錢六恐怕何晏之起火,連滾帶爬來到柳夢龍跟前,涕淚橫流道:“公……公子,是小人鬼迷心竅,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有眼無珠,對公子動手,公子您看在小人不是正犯的份上,就饒過俺這一回吧!”

因為長年練戲的原因,何晏之的眼神本就極好,現在有有了些內力,目光更加靈敏了些。他掃視了一圈,卻涓滴不見動靜,正在迷惑,卻聽耳畔有幾纖細的扣動括機的聲響。他一個閃身避開,公然右邊一株樹梢上連發三枚鋼針,齊齊釘在何晏之身側。

那錢六如蒙大赦,立即奉迎地跑到柳夢龍身邊,道:“公子被綁了這些時候必然傷筋動骨,不如小的來背公子吧。”

柳夢龍心中湧起一股暖意,對何晏之的佩服之情更甚,衝動地倒身便拜:“恩公!恩公三番五次救小生於水火,拯救之恩,無覺得報!”

這堆棧粗陋,床板都有股子黴味,何晏之本不在乎,但是內心裝著事,翻來覆去如何也睡不著,閉上眼便是楊瓊光裸著身在本身身下展轉低吟的模樣,心中慾念躁動不已。但是,他一想到楊瓊與沈碧秋之間含混不明的情義,心中更加煩躁,不免頭暈腦脹,如此展轉反側,直到後半夜實在打熬不住,然昏昏睡去。

何晏之嗤笑道:“你不嫌這套說辭實在膩味麼?你叫甚麼?家住那裡?母親姓甚麼,一一報上來,如有半句虛言,我決不饒你。”說罷,又用劍尖貼著那小賊的哽嗓畫了個圈圈。

那錢六一愣,又從懷裡取出幾張銀票,雙手舉過甚頂:“豪傑,小人身上隻要這些了,豪傑若不信,能夠將小人身上的衣服全數剝了去。”

錢六不住叩首:“豪傑饒命!豪傑饒命啊!主張不是俺出的,打人綁人的也不是俺。小人所言句句失實,豪傑你必然要信賴俺!”

楊瓊若見到本身又會如何?勃然大怒還是冷若冰霜?或者現在他已與那沈碧秋儘釋前嫌,全然忘了本身這個假貨,本身難道自討敗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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