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之隻隨楊瓊學了一個多月的劍法,但身上畢竟有其三層內力,現在劍如遊龍,走轉騰挪間仍不容小覷。他天生記性極好,習武上很有天賦,楊瓊逼著他學的那套劍法,他早已爛熟於胸。

跪在地上的錢六麵露惶恐之色,膝行向前,顫聲哭道:“二公子……二公子……且饒太小人這一回罷……”

秦玉笑道:“二公子倒是美意腸。”

何晏之眨眨眼,隨口扯談道:“鄙人沈硯秋,表字晏之。大當家稱我晏之便可。”

何晏之道:“大當家說,我若不肯諒解這小賊,便要砍下他的腦袋?”

何晏之隻感覺心中有些酸楚,更有些悵惘,他猛地想起曾在九陽宮中謄抄過無數遍的那疊手劄,那些信箋,固然每句話都稀鬆平常,卻又飽含著千絲萬縷的情思。“子修如晤”、“碧秋頓首”,那一行行的蠅頭小楷,如同兩人脈脈含情凝睇的雙眸,實在做不得假。

秦玉冷冷一笑,在一旁道:“如何?下不去手?”他轉頭向人群中喊道,“馬大,去幫幫你這位兄弟罷!”

何晏之一時候不曉得沈碧秋究竟何意,隻得見招拆招,朗聲道:“天然是有情,乃是拯救的恩典。滴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

沈碧秋道:“我說過,我對晏之你一見仍舊,如同兄弟……”

“本來是晏之。”那秦玉悠然一笑,斂了周身的煞氣,甚為溫雅,他轉頭呼道,“錢六,上來,給二公子磕個頭。”

秦玉點頭道:“恰是。”

此為防盜章 告白位長年招租 包月代價更優惠 成心者請聯絡  何晏之虛虛一抱拳:“少莊主客氣。”

何晏之卻並不為所動,隻是看著秦玉,溫談笑道:“換言之,此人的性命便由我來決計?”

見何晏之還是站著不動,沈碧秋溫言道:“晏之要向我告彆?父親要收晏之為義子,晏之卻急著要走, 莫非是莊中有人怠慢了你麼?”

但是,何晏之的劍卻在大當家的眉心間戛但是止。

何晏之躬身施了一禮,道:“如此,還請大當家賣沈某一個薄麵,給此人一個改過改過的機遇。”

何晏之回過神,勉強一笑,作揖道:“恭敬不如從命,鄙人願聞其詳。”

何晏之當初在九陽山上練習這套劍法時可謂經心極力,楊瓊對武學的要求又極高,何晏之的每招每勢,楊瓊都苛求精益求精,容不得一絲一毫的不對。是以,現在何晏之耍起來,竟也有那麼幾分逼人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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