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瓊心中恨極,但錐心砭骨的疼痛卻讓他渾身顫抖不已。他哆顫抖嗦地去摸腰間的匕首,卻被那人輕而易舉地扣住了手腕,隨之手腕處傳來劇痛,竟是樞紐被那人生生卸了下來。毒性滲入極快,楊瓊再也支撐不住,終究渾身一軟,墮入了昏倒當中。

楚天空雙目圓睜,暴露極其震驚的神采。他已經冇法出聲,隻能通過一張一合的雙唇吐出無聲的話語:“怎……麼……可……能……”

蕭北遊目光一滯,看得有些癡了,不由紅了臉:“師兄不罰我,我內心更難過。”他把茶杯遞到楊瓊的手中,“師兄走了大半日,先喝口水解解乏吧。”

那蕭北遊不再假裝,亦冷嘲笑道:“本來,你早就曉得我不是蕭北遊?”

沈眉忙持了他的手,低聲道:“隨我來。”他神采凝重,揮手屏退了下人。二人進了左邊的一間密室。沈眉落了構造,才轉過身,從懷中摸出一捲紙,遞給沈碧秋:“這是無頭鼠楚天闊的密函。”他垂手恭敬說道,“您讓楚天闊扮作楊瓊的模樣,這幾天來,他又持續在崆峒派、巨劍門、黃金門做了大案,已然激起了公憤。”

楊瓊越戰越勇,眸中明滅著鎮靜的神情:“我這一起上,總有些不相乾的人來找我算賬,說一些無中生有的事。我固然一一打發了他們,卻也有些奇特,莫非是有人假借我的名頭,做了很多噁心的事來栽贓於我?現在倒是想明白了。想必是沈碧秋派了你們這兩隻老耗子扮成我的模樣,四周作案,好叫我四周楚歌,被武林同道追殺?”他哈哈大笑,“扮成我的,莫不是你那兄弟無頭鼠楚天闊?甚好!甚好!我先斷了你的頭,再把你那兄弟的鼠頭一併砍了!”

蕭北遊點頭說了聲“是”,隻是冷靜跟著楊瓊。二人一起無話,行了半日,目睹著天氣將晚,便沿途找了間堆棧打尖。蕭北遊要了兩間上房,先服侍楊瓊梳洗,又替楊瓊鋪床疊被,楊瓊也不推讓,隻是默不出聲地看著蕭北遊忙前忙後。

楊瓊的唇角出現一抹森然嘲笑:“老耗子,被人擰斷脖子的滋味如何?”

沈眉侍立一旁,道:“按楚天闊的意義,亦不成能易容之術。莫非說……”他與沈碧秋四目相對,低聲道,“或許,是二公子,也一定不成呀。”

是九曲斷腸花的香味!

楊瓊道:“看來你還不算笨拙。”他點點頭,“我明日一早就解纜,前去江東歸雁莊。”

楊瓊持劍嘲笑道:“如此烈性的毒藥,沈碧秋是想我穿腸爛肚而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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