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之冷冷道:“我有甚麼負苦衷?倒是大當家負苦衷做得太多,隻怕半夜裡也睡不平穩吧。”見秦玉皺起眉頭,何晏之持續咄咄逼人道,“大當家莫非敢說本身對家兄冇故意存異誌?”他嗬嗬嘲笑,“莫非,大當家內心真正想投奔的人,是楊瓊?”
不止是陸嘯虎愣了,就連何晏之也吃了一驚,這恰是他交給柳夢龍的那一招,本來柳夢龍如何也學不會,想不到危急關頭,墨客竟不由自主地使了出來,也算冇有白搭他一番苦心。何晏之稍稍一走神的工夫,秦玉的劍招卻招招凶惡,何晏之左躲右閃,卻已退無可退,目睹著那劍尖已到他的梗嗓,何晏之無法將本身的左肩送了出去,長劍穿過它的肩頭,鮮血汩汩而下,耳畔傳來柳夢龍的一聲驚呼“大哥”。何晏之劇痛難當,咬牙使了一招釜底抽薪擋了歸去,熟料,卻見秦玉的長劍被一股極剛烈的罡氣驀地震飛數丈之遠。
秦玉道:“也由不得二公子不允!”他一揮手,那些嘍囉一擁而上,個個手持利刃,虎視眈眈,瞬息間,刀槍棍棒,將何晏之團團圍在了中心。
何晏之氣憤地看著陸嘯虎:“你們這些匪賊頭子,都是如許殺人不眨眼的麼!錢六生前一向對三當家戴德戴德,卻落得如此了局,難怪青鬆嶺已離心離德,今非昔比了!”
秦玉哈哈大笑:“二公子,我卻要問你,既然至公子已經獲得了瓊花碎玉劍法,為何還要命青雲寨眾兄弟在半道阻截楊瓊?莫非是用心叫秦玉去送命麼?”他的目光咄咄逼人,“我本是至心投誠,所求的,亦不過是請岷王殿下看在秦氏先祖為大清朝鞠躬儘瘁死而後已的份上,求聖上規複秦氏一族的爵位,以慰先祖在天之靈。現在想來,是秦玉過分天真,竟被至公子耍地團團轉,既然如此,倒不如自求門路。我若直接將此劍法獻給岷王,以殿下夙來求賢若渴的名譽,天然不會將秦玉拒之門外。”
沈碧秋含笑不語,一邊輕撫楊瓊的臉龐,一邊柔聲道:“子修,你曉得我最喜好你甚麼?便是你這高傲的性子。即便落到現在如許慘痛的地步,也能如此逞強。”他又感喟道,“子修,你若能服個軟,今後跟了我,我天然會好好待你,此生此世,決不負你。”
楊瓊咬著牙,攥緊雙拳,狠狠用力,指甲深深嵌進肉裡,刺痛傳來,他身上的紅潮便垂垂退了下來。沈碧秋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由地一皺眉,將他的雙手抓住,感喟道:“你便這般不甘心?”他湊到楊瓊的耳畔,“你明顯鐘情於我,又何必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