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瓊聽到背後的動靜,心中一凜,脫口便道:“你是何意?”他忍著腹中劇痛轉過身來,卻見沈碧秋手持利刃,竟要向本身的心口刺去。楊瓊駭然,一個激靈坐起家來,全然顧不得身上的痛苦,從榻上撲了下來,抓住沈碧秋的手腕厲聲道:“停止!你瘋了嗎?”
沈碧秋站在門口,手中端著一碗藥,他神采略有些癡迷地看著楊瓊的身影,楊瓊雋秀的容顏總讓他忍不住轟然心動,心機為之迷亂。他站了好久,終究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將藥碗放在楊瓊的身邊。
此時的楊瓊毫無內力,又身懷六甲,那裡有半分力量,但是目睹著劍尖要觸到沈碧秋的心口,他的胸前亦隨之一陣抽痛,好像刀絞,一頃刻,乍聞本身有孕的驚詫、氣憤、惶恐、悲傷十足拋到了九霄雲外,眼裡內心隻剩下了沈碧秋一人罷了。楊瓊見本身拉不住他,便咬牙將本身向沈碧秋的懷中送去,竟是要用本身的血肉之軀去擋下沈碧秋的自殘。
沈碧秋的手漸漸收緊,死命拽著楊瓊的衣服,彷彿在死力禁止著情感。終究,楊瓊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滴落在本身的臉頰上,展開眼,公然瞥見沈碧秋的眼中竟緩緩滴下淚來。楊瓊低低歎了口氣:“阿秋,你哭甚麼?”
沈碧秋笑笑不語,好久,方淡淡道:“這些日子來冇有再給楊瓊服食蠱毒和忘憂,他垂垂有些不聽話了。江先生可有甚麼高見?”
沈碧秋回聲將他抱起,隻感覺懷中之人輕如羽翼,尤其不幸。楊瓊現在瘦骨伶仃,滿身高低隻要小腹微微墳起,更加顯得奇特。沈碧秋謹慎翼翼將他放倒床榻上,楊瓊怠倦地擺了擺手,表示他分開。沈碧秋卻撩衣坐在了床頭,一隻手覆上了楊瓊微隆的腹部,輕聲道:“但是肚子不舒暢嗎?”掌下的肌膚微涼,卻柔嫩圓潤,叫沈碧秋心中湧起一股暖意,他又道,“待會兒藥效發作了,你定會腹痛難忍,我在這裡守著你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