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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鐘六娘子開初也冇有多眼紅,還不鹹不淡的諷刺了馬二孃子兩句,說甚麼這類新櫃坊誰知能開多久,你想著人家的利,人家想著你的本,到時候捲款叛逃如何辦。
周世顯略一考慮,便有些訝異的問道,“莫非三娘子還惦記取分蠶絲買賣的一杯羹?”
本來她發明這馬二孃子的頭獎,不但能本身得利錢,還能包管三人在鑫義開立戶頭,享用劃一候遇。
乃至連笑歌也並冇有急著推出不要“儲耗錢”反給利錢之事,櫃坊內一應事件並無甚麼出奇之處,就像是這益州城裡許很多多淺顯的櫃坊普通。
厥後周世顯回想起買賣是從那一日開端有轉機的,該當是從十六這日起,不,也許還要更早,從十三那日便已有了跡象,隻是當時他並未發覺。
這賭約聽起來不管勝負,周世顯都冇有任何喪失,他一時也猜不透這許三娘子葫蘆裡到底賣的甚麼藥,當下也隻要恭敬應酬兩句算數。
但本年鐘六娘子的大哥媳婦馬二孃子卻不曉得在哪間廟裡燒了高香,中了城中新開的那家“鑫義櫃坊”的頭獎。這頭獎的金錠先不說,首要的是不但免除三年的“儲耗錢”,還按月息兩厘倒返利錢。
鐘家也算是益州城裡的小康之家,固然談不上有多大富大貴,但每年光買賣生絲這一節便已支出頗豐。可題目便出在本年這頗豐的“支出”上了。
“是嗎?”笑歌莫測一笑,“不知周掌櫃可有興趣同許三打一個賭?許三我賭不出一月,這些中小絲商就會本身奉上門來,踏破鑫義大門。”
“益州城裡最大的絲商算下來不過乎宋、餘、陳、張、馮這五家,他們五家合起來差未幾占了世麵上生絲買賣六成以上,剩下的都是些零零散散的中小絲商,不成氣候。但是這五家財局勢大,一早就同城內大櫃坊立好左券,由借到存我們新櫃坊都插不進手。此中宋、張兩家更是‘乾豐’老主顧。”
“聚沙成塔亦無不成。”
“周掌櫃言重了,莫慌,許三亦隻是一時髦起。”笑歌忙扶住他,笑著說,“我這江湖後代脾氣,倒讓周掌櫃看笑話了。不太小賭怡情,玩玩亦無不成。如果許三輸了,那麼就將那頭獎的金錠贈送掌櫃一枚。可如果許三贏了,可就得費事周掌櫃日日勞累,為我們鑫義鞠躬儘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