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你阿爹為誰做事?”
“哈,邱老爺子,許三娘子重新到尾可有提過你半句?您何必如許巴巴的趕上來領了這份懷疑?做賊心虛麼?”這時義哥身側傳來一陣大笑聲,倒是阿誠挖苦道。
一早等在外間的徐午年領了命,馬上將孫大毛送入。
邱老爺子嘴角幾根稀少的髯毛微微扯動了兩下,也不與笑歌多辯,隻轉而麵向大老闆,拱手一禮,“義哥,邱某自問在金杏樓凡十餘年,不說鞠躬儘瘁死而後已,亦是夙夜不懈殫精竭慮。這麼多年來,邱某為金杏出了多少力,樓裡眾兄弟都是見證著的,試問,我可有半分不忠不義之心?本日許三娘子搞這麼多花腔出來,不過是許三舞劍,意在邱某,若邱某連這點都看不出來,亦枉為義哥謀事這麼多年了。隻是邱某行得正坐得端,不屑與小人抵賴。我隻憑義哥一句話,若義哥信我,就不要任人辱我,若義哥不信我,亦不消審了,邱某自行了斷便是。士可殺不成辱!”
孫大毛抱著個嬰兒,縮著脖子走出去,秦大頭一見他,便凶神惡煞的緊盯著不放。孫大毛本來就是冇見過這等大場麵之人,更何況被一名江湖大佬惡狠狠的死盯著,更加六神無主。隻見他畏畏縮縮的,到得世人跟前,還未說話,便先跪了下來。
此話一出,那所謂的細作老孫頭頓時著慌了,哭喊道,“許三娘子,你放過我家孩兒吧,他甚麼都不曉得,求求你,求求你!滿是我乾的,真的,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一時貪婪,獲咎了三娘子你……”
而本日,笑歌驀地當著這麼多人麵翻出陳年舊案,饒是邱老爺子再沉得住氣亦難以無動於衷。他那看似無懈可擊的防衛被生生的扯開了一條口。
他朗聲說道,“君子開闊蕩,許三,你雖為女兒身,但亦跟在義哥身邊做事大半年了,耳濡目染之下當學會些大丈夫行事之光亮磊落,拋下那些婦人後宅的惡毒下作手腕。我知你惱我一時不慎,差點陷你於險地。但你大可明刀明槍的來對於我,義哥若懲戒我忽視失策之責,我二話不說自當領受。但若你是以想加罪於我,卻恕邱某斷斷受不起這等奇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