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戎忙扶住他,昨夜讓他露宿田野實在是下下之策,歸根結底都是因為顧瓊,若不是她,他也不會走這步下下之策,內心對她的不喜又多了幾分。
喻戎扶著喻子斂坐下,從行囊裡拿出一個脈枕墊在他腕下,對顧瓊恭敬了很多:“顧女人,請吧。”
一夜露宿過後,顧瓊倒是生龍活虎,被喻戎妥當照顧的喻子斂卻病了,頭暈腦熱,起家走了幾步便搖搖欲墜起來,怕是傷了風寒。
天啊,他剛纔在想甚麼!
按穴?這豈不是要顧女人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天啊,這成何體統?
喻戎聖賢書讀得未幾,對男女之防並冇有太大的感到,既然對公子無益,還被她壓服了固執的公子,那便如此吧。
喻子斂此時白俊的臉因發熱泛著紅,神采有些委靡,看著她伸出的手有些緩不過神來。
喻子斂道:“顧女人給我的。”
桂圓很快去了,喻戎看了眼麵色好轉些的喻子斂也拿了彈弓進樹林了,真是前所未有的聽話。
喻戎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顧瓊見他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白他一眼:“按穴啊,如許能促進藥效闡揚,莫非讓我們等著你到夜裡規複好了再下山嗎?”
心中暴躁的喻戎聞言看向顧瓊,顧瓊觸到他的目光微微一舉頭,一副容不得他小窺的模樣,他暗想,就算再快下山還要些時候才氣到村莊去,此時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