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道是用山藥、豆腐和切成絲的魚肉做的白玉山藥豆腐,可健脾養胃。
羅扇不睬他,端了還冇洗完芋頭的盆子就要扭身回夥房去,被表少爺揪住小辮兒拽了返來,不由轉過甚來瞪他:“表少爺有何叮嚀?”
羅扇瞅了一眼,見是個水鑽鑲的珠花,便彎身先把手裡的盆子放下,然後一把將那珠花擼了下來塞回表少爺懷裡:“如此重賞,小婢不敢收。這珠花能買一千個小婢如許的丫頭,爺您如果閒得慌不如就拿去把它換成丫頭罷,出門進門的讓她們排著隊十足跟在您身後服侍著,想橫著排就橫著排,想豎著排就豎著排,您如果歡暢了呢還能夠讓她們不斷的變更隊形,一會兒排成個‘一’字,一會兒排成個‘人’字……”或者一會兒排成個“s”,一會兒排成個“b”,隨你嘛,隨你。
兩小我領著小廝抬著熱水各自回了主子上房,羅扇這才伸了個懶腰,也同小鈕子回房去擦了個澡,以後重新回到夥房籌辦夜宵用的食材。既然那兩位爺要熬夜,自是要做些高營養的食品及時彌補體力和精力,羅扇預備煮些奶茶給那二位嚐嚐,因而取了人蔘花、綠茶和一壺牛奶來――牛奶是黃牛的奶,吵嘴相間的那種奶牛在那一時空是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才從荷蘭引進中國的,羅扇這陣子轉遍了這裡的莊子,並冇有發明這個架空的朝代有吵嘴斑奶牛的存在。而這個朝代的人們對於牛奶在可食性的開辟這方麵認知度並不高,普通隻作藥用或是給老年人偶爾補身熬粥用,平常人根基上很少飲用它。
表少爺看了這一出,嘴角勾起個笑,目光在羅扇小蘋果似的屁股蛋兒上瞄了幾瞄,回身逛回內院,進了東廂本身的房間,漸漸坐到窗前的書案旁去,托了腮對著窗外午後綠蔭發了一陣子的呆,不知想到了些甚麼,“哼”地笑了兩聲出來,順手拿過案頭的小狼毫,沾了墨汁,放開宣紙,細心地在上麵畫了兩彎新月般的眉毛和一對貓兒樣的靈眸出來,不由連本身也看得愣了愣,喃喃了一句:“本來是被纖塵蒙了寶珠光彩……端地勾魂奪魄……”
表少爺聽得哈哈直笑,複低下頭來看著她:“爺那帶的是丫頭,又不是行軍兵士!何況在爺的心中,一萬朵如許的珠花也換不來一個小扇兒……扇兒,這珠花你怕招人思疑,不帶也成,好好收起來,算是爺送你的定情信物,將來爺娶你過門,訂婚禮也省下了。”
羅扇指著中間幾個尚未點到的大麻袋笑道:“這內裡滿是藥材,隻不過不是給少爺服用的,是用來做藥浴的。這陣子正趕上夏秋瓜代,常常換季都易激發感冒上熱,我看莊子裡很多人都感染上了,二少爺和表少爺見天兒下地,保不準打仗這些病源,聽青荷說二少爺這幾日說話嗓子有些不大痛快,怕是感冒的前兆,正如嬸子所說,是藥三分毒,能不吃藥還是儘量少吃藥得好,倒是這藥浴不必內服,常泡還可強身健體,有病醫病,無病防病,我尋摸著不如提早熬些藥汁子給二位少爺沐浴用,防患於已然,免得若真染了疾,少爺們享福,下人們受累,誰也不好過。您說呢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