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前仿著雲徹的筆跡寫了封假信,趁著同我爹出城辦事的機遇叫人拿進府來並用心給白老三瞥見,”白大少爺黑眸明滅,“信上內容也確是雲徹給的那道奧妙動靜,隻不過稍稍竄改了一些處所:將朝廷要按戶征借軍費改成了按每戶人頭征借,如此一來衛氏必定誤信本身那份嫁奩也要被征借一部分去,而她能想到的應對體例不過就是做假賬、轉移銀兩,可她能往那裡轉移銀兩呢?隻能往孃家轉移,隻是她孃家那邊現在已經中了我的套,正想著找她乞貸,她若借了去,朝廷征借到她孃家一樣會把她這一筆錢征走,以是她最後就隻能用另一個彆例——就是買田莊買鋪子,把銀錢換成冇法挪動的財產來迴避征借,而我早已安插好人手籌辦趁機把我早就置備下的田莊鋪子賣給她,將來想要動甚麼手腳的確易如反掌——冇想到,竟然被她想出了個更好的應對之策,既可迴避朝廷征借,又能藉著積德之名接收大量捐款以便利她融資紅利,更是就勢挽回了此前的不良名聲——好個衛氏,我真是小瞧她了!”
“憑他們兩個現在如許難堪的乾係,之前不管共同很多麼默契,今後都不成能再合作了,”白大少爺眼底是濃濃的諷刺,“白蓮衣目前彷彿更偏向於看我同白老二和白老三鬥,鬥得兩敗俱傷時他再來收漁人之利……何況他這陣子被其他的事分了心機,一時半會兒也顧不上來給我找費事。”
“那你就在房間裡好生思過罷。”白大老爺說這話時人已經到了院牆外,白二老爺倒是愣住了,未推測白大老爺竟然如此乾脆地就放過了他,一時竟有些反應不過來,原地呆立了好半晌纔回過神來,不由得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白梅衣你個混蛋!竟是詐我的!重新到尾就是為了問我為何要打黎氏罷了!竟還拿家廟來唬我!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把我攪和懵!”
作者有話要說:
“恰是要如此,”白大少爺勾起抹恥笑,“衛氏孃家若聽了這傳聞隻怕反會生惱——他們找衛氏借銀,衛氏不但未借,反而把銀子拿去做了濟災銀,給本身買好名聲,倒把本身孃家拋開一邊不管,衛氏孃家現在急需銀子用,這件事不但不會令他們與有榮焉,反而會見怪衛氏隻顧名聲不顧孃家,使之與衛氏產生離心,衛氏冇了孃家強有力的支撐,將來在婆家遭了架空禮遇隻怕就冇人肯為她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