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他們兩個現在如許難堪的乾係，之前不管共同很多麼默契，今後都不成能再合作了，”白大少爺眼底是濃濃的諷刺，“白蓮衣目前彷彿更偏向於看我同白老二和白老三鬥，鬥得兩敗俱傷時他再來收漁人之利……何況他這陣子被其他的事分了心機，一時半會兒也顧不上來給我找費事。”
“不收。”白大老爺冷冷道著便要擦身疇昔，卻見白二老爺騰騰騰地奔迴廊下，抄起靠牆放著的公用來挑鳥籠的竹竿將那籠子取下來，翻開籠門，伸手出來一陣亂捉，嚇得那八哥冒死撲扇翅膀，又是用嘴啄又是用爪抓，幾下子便將白二老爺的手給弄出數道血痕來，白二老爺也不抽手，儘管把八哥抓住，從籠子裡取出來，另一隻手狠狠一扯，那八哥便是一聲慘叫，白大老爺聞聲轉過甚去，卻見白二老爺一隻手裡攥了一把玄色羽毛，竟是從那八哥身上生生拔下來的！
“看出來了？”白二老爺睨著他，“和我弄死的那隻一模一樣，這麼多年了，我每天讓人四周找這麼一隻長得像的，現在終究能夠還了你，今後莫要再記取這點子仇了——不過是弄死你一隻鳥，竟是恨不得讓我做了它的陪葬呢。”
“不成救藥！”白大老爺牙縫裡擠出這四個字來，便提了聲向屋裡的灑金道，“把你們爺四時的衣服全都帶上！先好生的住上三年去！隻你一個跟去服侍便是！”
這日方琮打著拜訪白大老爺的幌子進了外書房，寒喧了幾句後便同白大少爺進了裡間密談，提及了城中最新的動靜：“衛氏大張旗鼓地設了個濟災公賬，由白沐凨主事，在衙門申請了戶頭，入了一大筆銀子出來，還四下裡鼓勵城中有錢的人家主動捐銀積德，現在滿城倒是對她的風評又好了起來——你說她這是想做甚麼？隻為了洗白名聲？她入的但是一筆不小的銀子呢，要靠這體例買名聲彷彿得不償失啊！”
“那黎氏又是做了甚麼錯事，你竟將她打得遍體鱗傷？”白大老爺又問，“現在滿府傳得沸沸洋洋，卻教外人如何看我白家家聲？！我若不將你關去家廟，如何向黎家交代？！”
白大少爺沉眉斂目默不出聲，方琮也不敢出言擾他，半晌方聽白大少爺開口，道：“你立即去信給苗城我們的人，讓他們在苗城漫衍衛氏設立濟災銀賬戶的動靜，越誇大越好！”
“也不過一二分像罷了，”白大少爺卻不正麵作答，“這已是可貴了。”
“那她的嫁奩銀子你就這麼放過了？”方琮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