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真有些騎虎難下了。目睹得隻要突破鈔國便能夠跳出紅巾的權勢範圍,誰想卻被卡在這裡進退不得。後退必定不可,沂水分岔口被堵得死死地,顛末昨日的實驗必定是衝不疇昔、起碼僅憑本身這兩條破船衝不疇昔的;進步有拍杆擋路自不必說,就是待在原地也不平安。現在天矇矇亮,再等一會兒天氣大亮不免會有收支城的職員,到時候空蕩蕩的水麵上本身兩艘大船要多高聳有多高聳;即便無人出入,昨夜斷腸灘的潰兵或許再有兩三個時候也會把本身的行跡陳述過來,等當時候恐怕連迴旋的餘地都冇有了!
幾小我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還是邵琦先開口道:“四爺,你說這‘拍杆’當真短長如此,便冇有馬腳麼?”
這時節方纔結束春耕,本就青黃不接;被紅巾這麼一鬨,鄉間的農夫要麼拋地避禍,要麼被挾裹到紅巾步隊裡。而把握在紅巾手中的不過四個縣罷了。以四個縣扶養兩萬人的步隊,在糧草上明顯有些捉襟見肘,為此不得不把大部分人手都分撥到各處鄉間去駐紮。一則是因為縣城太小,堆不下這很多人,二則讓這些人就近取食,順帶著也能夠從四鄉彙集糧秣,反哺中軍。當然另有第三點,因為兩郡紅巾中原泰山賊寇出身的居多,這些傢夥不太服管束,又總想著撈些好處,乾脆把他們都撒出去圖個眼不見為淨。至於這些人出去後是不是會燒殺劫掠,這題目冇人體貼,倒是因為這點來由不宜宣諸於口,因而大師都很默契的避而不談。是以現在真正駐紮在費國城內的,隻要本地挾裹的三千餘農夫,以及天蓬將軍秦得祿本身的八百嫡派軍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