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旻翻了翻眼睛,心說你這不是廢話嗎?好歹此番平叛本身是立了功的,三個縣城也是本身硬生生拿下的,就算此次有賞亦有罰,也應當是罰對北海郡有統領之責的青州府相乾職員,總落不到本身腦袋上來不是?難不成說陸旭之叛是因為受本身刺激導致吧?
不過明顯孟侯並不是浩繁儒家推許者中的一員,從他給趙旻選的書中便能夠看出。不過即便是這些並非佶屈聱牙的汗青文籍,趙旻讀起來還是頭疼萬分。啟事有二,一是這時的紙張並不提高,所謂的“書”實在是記錄在竹片上,用細繩串起來的竹簡彙編,統稱為書,隨隨便便一本數千字的“書”就要十幾二十冊,光拿在手上都沉重非常,更彆說還要低頭靠近了去辨認青黃色竹片上的玄色蠅頭小篆,純屬考眼力的活;二則古文的挨次都是從右往左,從上至下排布,並且這時候的筆墨是冇有標點標記這東西的存在,每讀一段都要去猜應當在哪斷句,吃力非常。常常一冊看下來不但頭暈目炫,並且兩隻胳膊還痠痛非常——要不你捧著幾斤重的東西一兩個小時不動嚐嚐?換誰也得胳膊痠疼啊!趙旻心說怪不得話本演義裡武聖關羽動不動就讀《春秋》,讀了一輩子也冇讀完,估計一是關二哥文學水準不高,讀書讀得慢,二是這活還能熬煉臂力,對他揮動八十多斤的大刀起了一個練習的感化。
事出變態必有妖,一本廣為傳播的《周頌》成心打亂挨次,還能引發陸旭如許的一方大吏動心,乃至不吝為之犯下謀逆之罪,這本書中必然埋藏著很深的奧妙。之前趙旻也用過各種體例測試,這本書絕對找不出暗字、夾頁之類的東西。既然埋冇的內容不在冊頁本身,那就必然是在埋藏在筆墨當中了。筆墨能夠埋藏甚麼奧妙?趙旻幾近刹時就想到一個詞:切口!
房中沐浴水早已備好,趙旻回房舒舒暢服泡了個澡,換了身乾爽的衣服,讓人把飯食送到房中。用過膳後,便躺在床榻上看書。自從分開即墨今後,趙旻的功課裡打消了熟諳政務一項,但孟侯說他疇昔學問差欠太多,親身遴選了一些冊本帶上,讓趙旻每日閒暇時學習,過後還要考較。
實在趙旻哪有甚麼深意可言,他說那番話的意義就是,即便此次封賞的成果不甚對勁,本身也要儘力給麾下這些跟從他的文武們謀一個好前程。何如他本身思惟過分跳脫,上一句還在說宗正的事,下一句直接跳到如果不可也要如何如何上麵去,中間的過程十足冇有申明,孟侯他們又不是趙旻肚子裡的蛔蟲,如何能夠猜想到趙旻的本意?不幸二人百思不得其解,華侈多少腦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