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旻心中感喟,這廝運氣也太好了!本來隻想看看這便宜大舅是不是落在這家海賊手上,誰知竟然連罪證都拿到了!看來邵琦這小子天生有乾諜報的潛質。當下拍著邵琦的肩,“此事若成,阿福當記首功!”
趙旻擺擺手錶示不消焦急,先親手捧上一杯熱茶,方纔問道:“且細細道來。”
孟侯臨摹結束,方纔笑道:“北海王謬讚,不過雕蟲小技耳,難等風雅之堂,侯也隻是暮年無事時戲耍罷了,當不得北海王稱才藝。”說完將臨好的手劄裝入本來的信封,照原樣封好交給邵琦,叮囑他頓時派人歸還,邵琦領命應喏而去。
半夜時分,趙旻接到通報,邵琦已經返來了,趕緊讓人迎入大帳。
孟侯點頭淺笑:“如何做,取決於北海王所求者為何?”
待二人坐定,趙旻開口:“可有所獲?”
說到這,邵琦眼中暴出一絲奇特的光芒:“那妙手潛入之處並非大爺關押之處,倒是賊酋之地點。他不甘一無所得,乾脆入屋檢察。未想此時賊酋方纔返回,正與一人說話,妙手隻好藏入房梁之上,卻聽得一人說:‘家主有信來。’
邵琦衝動得滿臉通紅,想來是因為他部屬司聞曹第一次獨立履行任務便大得勝利而鎮靜不已。趙旻止住欲要跪下的邵琦,低聲叮嚀:“去將孟先生、阿舅請來,此事尚需商討一番。”
‘家主言,事情後日便見分曉,囑你把守好所獲,事成後當即誅殺那人,萬不成泄漏風聲!’
趙旻明白孟侯的意義,這是想讓他取即墨令而代之,這確切是個永絕後患的體例,但北海王這個頭銜又讓他有些顧忌。夏製規定,封王者皆皇室後輩,固然封地地點天南海北,但所任皆為朝官,封地不過是個名義罷了,王爵者異地掌一方之印尚無先例。但孟侯所說的前麵兩策,下策的後患實在太大,雖說臨時消弭了危急,但即墨令不換人,隨時能夠扼住夏侯家咽喉,此策是千萬不敢選的;中策固然處理了現任即墨令,但擯除上官的名聲影響也實在不好,繼任者即便不會如前任般對夏侯家下死手,估計心中也總有芥蒂,有機遇說不準也會陰夏侯家一把,以是中策也不是最好的挑選。再說了本身不是有個獲得據點的任務麼?這或許是個機遇。想到這,當即點頭道:“計將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