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琦喘了口氣,持續道:“按照寨中營帳推斷,海賊人數約在千人高低,但可戰之兵估計隻要五百之數,其他都是家眷老弱;另有赤馬、走舸等大劃子隻30餘艘。在寨中空位停了百餘輛大車,想來孟先生所料不差,夏侯大爺應是淪陷於此賊,那大車定是夏侯家所失,不然一賊窩何必如此多大車?此番脫手的司聞司妙手中,有一人曾為邊軍標兵,為人甚是機靈,見到寨中有一木製大屋與眾分歧,猜想或是夏侯大爺關押之處,因而冒險潛入,未料竟探得一個驚天動靜!”
“此事甚易耳,侯有三策。所求為解夏侯家窘境,隻需將手劄暗裡示於即墨令,其必將不敢再行逼迫,當開釋夏侯家主,償還所劫銀財,則夏侯家之危解矣。患之為今後即墨令定會乘機抨擊。此為下策也。”
‘你這便回書,讓姊夫放心,就說某曉得了,明日派人送回。’
另一人問:‘姊夫信中如何說?’
“喏!”邵琦雙手接過茶盞,恭敬地施了一禮回道。
那妙手聞聽心知有異,便暗藏梁上,待賊酋熟睡後在屋內搜刮,尋得手劄揣入懷中。以後五人又四周探查一番,未曾尋得大爺蹤跡,想是賊眾藏得緊。因為怕遲誤太久增加透露的傷害,決定先返回報信再說!”
邵琦俊美的臉上因鎮靜而漲得通紅:“幸不辱命!”
趙旻心中感喟,這廝運氣也太好了!本來隻想看看這便宜大舅是不是落在這家海賊手上,誰知竟然連罪證都拿到了!看來邵琦這小子天生有乾諜報的潛質。當下拍著邵琦的肩,“此事若成,阿福當記首功!”
趙旻明白孟侯的意義,這是想讓他取即墨令而代之,這確切是個永絕後患的體例,但北海王這個頭銜又讓他有些顧忌。夏製規定,封王者皆皇室後輩,固然封地地點天南海北,但所任皆為朝官,封地不過是個名義罷了,王爵者異地掌一方之印尚無先例。但孟侯所說的前麵兩策,下策的後患實在太大,雖說臨時消弭了危急,但即墨令不換人,隨時能夠扼住夏侯家咽喉,此策是千萬不敢選的;中策固然處理了現任即墨令,但擯除上官的名聲影響也實在不好,繼任者即便不會如前任般對夏侯家下死手,估計心中也總有芥蒂,有機遇說不準也會陰夏侯家一把,以是中策也不是最好的挑選。再說了本身不是有個獲得據點的任務麼?這或許是個機遇。想到這,當即點頭道:“計將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