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貞吉是真想拉賈家一把的,不為彆的,就為了這幾年賈家能陪他們冬眠,冇給他們添亂,她就感覺得幫他們一把。
“章閣老長甚麼樣,你都記得?”太子爺感覺不對勁起來了。
章家那子侄聽了,不過四十來歲,就有小老頭之姿的起居郎當場抹著眼淚就哭了,把章閣老嚇得不輕,留在家中安撫了好幾日,又招來其父談了心,才讓帶了歸去。
柳貞吉這下回過神來了,“甚麼話?我眼睛又冇瞎。”
“甚麼叫做我喜好章家的人?”太子妃那雙敞亮中總帶著幾分慧黠的眼睛俄然瞪大,大得都有些嚇人了,“你可彆胡說,章家我就喜好婉約那一個。”
周容浚玩味地笑了下,未語。
“這位章先生把很多小山比作小女人,小孺子,年代久的,就比作是德高望重的家長,是福澤後代的父老,想來本人應是個內心柔嫩的大儒。”在柳貞吉心目中,真正的儒士,有學之士,就應當是這模樣的。
在章家為首的幾家在為他掃平都城局勢的時候,賈家但是在一旁看著,險或者不險,不動如山。
不過想想,戶公公長得也欠都雅。
“嗯?”柳貞吉不解,“我看章閣老他們家的人長得不錯啊。”
周容浚返來後,她跟他提了此事。
**
就是不曉得這位章大人想不想見他。
可現在這步調剛走了一步,賈家就想一步登天了,老的連小的都不管,想自個兒先上了。
“……”
把他支出去,實在也是太子在保他。
章閣老也是真去問了,不過問得謹慎。
來了見完禮,跟皇太孫小聲地講,“我師弟說你能帶我見太子……”
**
太子看她,眼神都變了,“記這麼清楚?”
可不就是這一名。
“那太多謝皇太孫了。”章延息一揖到底,甚是感激涕零。
想來至純至粹的人,長這個模樣?
“我讓我姐姐管著姐夫,也不曉得管不管得住。”管得住,起碼保住了他們這一房。
“看他們的造化了,”見他未幾說,就曉得他冇籌算給賈家太多便當,賈太師在他手裡也得不好,柳貞吉歎了口氣,還是對姐姐不忍心,道,“我也不管你如何措置賈家,就是姐姐那,你得為我多想一點,給姐姐留點麵子,彆讓她在夫家難做人。”
“不過,先生,這位章大人,就是之前你所說的要請來為我補地理,寫《山經注》的那位章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