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延息章大人嗎?”周裕渝想了下,“那你跟他說過要來教我嗎?”
賈文彪的話,也不算太蠢,跟同僚也算處得來,但就是太聽他那爹的話了,乃至於連他爹都不如。
就是不曉得這位章大人想不想見他。
“甚麼叫做我喜好章家的人?”太子妃那雙敞亮中總帶著幾分慧黠的眼睛俄然瞪大,大得都有些嚇人了,“你可彆胡說,章家我就喜好婉約那一個。”
他每天跑到章閣老麵前來哭訴,想回金鑾殿當牆壁。
他父王明顯不是吝嗇之人,可朝臣,哪怕章閣老,都怕他怕得要死。
周容浚直接跟人答,這事等他是天子了再說。
太子好笑,從善如流饒了章起居郎的不敬之罪。
“咦,是嗎?”隻聞其名未見過其人的太子妃微訝了一下,隨即放心,“也是,在外跑了二十來年,任誰都老得快。”
“是嗎?”太子爺淡淡道,漫不經心腸拿起桌上茶杯喝了口水,又非常淡然道,“我記得他年青的時候,就已經長得像個小老頭了。”
“你喜好章家的人?”太子感覺能夠好久冇親手殺過人了,手有點癢癢了,他動了脫手,蔓延動手指……
可現在這步調剛走了一步,賈家就想一步登天了,老的連小的都不管,想自個兒先上了。
能夠得讓她絕望了,那是個老頭子。
柳貞吉感覺他這話越來越不對勁了,立馬閉了嘴,警戒地看著她丈夫。
周容浚玩味地笑了下,未語。
“是那位。”
都分了羹,少不了他們賈家的就是。
這點麵子,他還是會替她給的。
“尚未。”之前春闈監考,閱卷,又跟太子與考課院同僚籌議官員的任命,等官員接令出了京,他又寫檔入庫,直到現在,終檔還冇審完,還要緩幾天賦氣送進架閣庫。
哪想,這章起居郎一看記錄太子罪過的事情不能行了,跟見章閣老一樣,每天拜訪他師弟許太傅。
**
“之敏,你得幫為兄這一次。”每次見到許太傅,章起居郎都要一揖到底。
貪慾這類東西,一旦起了,就無儘頭。
來了見完禮,跟皇太孫小聲地講,“我師弟說你能帶我見太子……”
章家那子侄聽了,不過四十來歲,就有小老頭之姿的起居郎當場抹著眼淚就哭了,把章閣老嚇得不輕,留在家中安撫了好幾日,又招來其父談了心,才讓帶了歸去。
許太傅哪敢依他,他是再明白不過太子脾氣的,以是一轉頭,就把同門師兄賣了,在太子麵前說章起居郎大人逼著他帶他來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