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遭到若隱掌中傳來的溫熱,又被若切口聲兒中的一股不容置喙之氣味所傳染,文珠本來慘白的麵色現在終有些許的和緩。
說道便將頭靠在了若隱肩頭上,微微哽咽,可又忍著不肯落淚,煞是辛苦。
嚴婉一旁添油加醋:“你是不曉得,她對世子那但是......”
“對!”
嚴婉搖了搖首,苦笑著打斷道:“若隱,你說的對極。凡是依托讓女子進宮而盛起的王謝家屬,又如何成為根底秘聞真正深厚的百年世家?我嚴氏一族向來以出過兩後一妃而自大倨傲,現兒是該復甦了去!若隱,我好生的佩服你。你不過一弱柔女子,竟有如此的膽識與觀點,此生能與你義結金蘭,是我嚴婉的幸運!”
又是在戰亂中的北境,現兒又身處在峭壁陡立,萬壑千岩,鬼霧滿盈的巫雲穀,又連著三日馳驅,嚴婉隻覺又怕又累,入穀後一向被文珠與若隱輪番攙扶著。
不過這話兒她決計不會道出口。
“我從未有信賴此些傳聞!爹爹決計不會臨陣叛逃,我最是信賴爹爹!”文珠握拳,語色倔定。
若隱發笑,趕快得救道:“文珠!人家這還未有過夏府的門呢,你就拿起大姑姐的架子來了!當真不像話!婉兒不似你,不喜練武罷了。我也不喜,不過女先生見我體弱,讓我練武以強身。”
罷了,中意不中意相互臨時不說,而她中了這妖孽的魔怔是必然的了。
“我也練過些根基工夫,可這體力就是不似你們。”嚴婉嘟囔道。
文珠胳膊肘搭在膝蓋上,手背撐住下巴,歎上一口氣兒道:“那日你們同車回晉陽,我就覺著不安。我藏在街角,見你下車之時,他的目光始終落在你身上,說不上來是何樣的感受。唉......他向來對我若即若離。為了躲我,他分開晉陽將近整一年,我這內心頭實在是......”
“我亦是信賴!在君都之時,我就聽聞過百年夏家的護國功業。若論朝中第一忠君者,那個比過夏氏一族。最為可貴的是,夏氏一族自建國便有夏氏女子不入後宮之祖訓。夏氏的百年基業向來都不是依托讓女子進宮來維守,靠的而是錚錚男兒的熱血忠心。當今聖上又極重清流,又如何不會信重非後妃之族的夏氏?既然如此,聖上必然是信賴你爹爹的。緝拿你爹爹回君都,在我瞧來,不過是緩兵之策罷。”若隱細細闡發道。
說罷若隱重重點首,極其篤定。
“你的女先生還教你習武?”文珠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