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話,被一陣陣令人作嘔的下賤笑聲所代替,統統,已不需再說。
終究,曲幽伸開嘴,合著滿口的獻血,將那金釵吞下。
曲幽被四個護法倒扣在地,渾身高低無一塊骨頭不泛出狠惡的疼。
曲幽睜大落空焦距的雙眼,躺在冰冷的地上,傷痕累累衣不蔽體。臉上刀痕的血跡混著淚水汩汩流下,在空中綻放。
曲幽緊咬著牙昂開端,望著這雙她向來看不懂的眼睛,一字一頓:“我,冇,有!”
曲幽無所謂的勾勾唇角,未再抬首。目之所及,隻要滄流殤囊括遠去的暗紅色廣大披風,帶走了最後一絲亮光。
“猖獗!”
血,濺到幾尺以外,沁入黑磨石的裂縫,不見陳跡。
下一刻,一個鬼怪般的身影刹時閃至的她麵前,烏黑的麵具幾近掩住整張麵龐,唯有那雙狹長的眼流暴露刻骨的寒意與森涼 。
而滄流殤則像是底子不想多看她一眼,決然轉成分開,隻冷冷丟下一句:“將她的手筋腳筋挑斷,藥效頓時就該過了,到時候就憑你們,誰也製她不住。叛徒該如何措置,你們心中稀有,不必我多言。”
曲幽的聲音聽起來帶著有力的顫抖:“她……莫非說,是我……叛變了夜寒閣?”
真是,笑話一場。
“尊主?你說尊主會為了你……”那人一頓,繼而笑得更加放肆:“曲幽啊曲幽,枉你跟了他這麼久,竟不知他對叛變者,會是何種手腕麼?尊主臨走前的那句話,你若不懂,兄弟幾個能夠教你懂……”
手腳全斷,經脈俱廢,連咬舌他殺的力量也不敷。
“不能這麼對你?”披風蓬落壓地,像一麵大旗遮住一方六合,降落霜降的嗓音聽起來傷害至極:“楚依綾在昏倒前,僅留下一句話。你,可想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