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忽視。”定王自嘲般勾起唇角。他自伶仃開府以來,身邊就隻仆婢和王府屬官,他本就脾氣冷僻內斂,更是慣於號令旁人行事,任彆人如何測度,也懶得解釋來由。這臭弊端帶到阿殷身上,確切不好,遂在她唇上一啄,“今後必然改了。”

定王強忍數日,可貴見美人展顏嬌笑,頓覺雲開月明。俯身將阿殷抱起,快步出了內間,往外頭的屋中去。

孟皇後自臘月初便身材有恙,至小年後纔算精力起來,將宴席辦理得妥當。

他的胸膛堅固沉厚,阿殷枕在他肩上,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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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冇偷懶。”永初帝笑了笑,睇了謹貴妃一眼,可貴的暴露笑意,“這些天軍政之事,玄素幫朕解了很多困難。”

定王也未解釋,隻行重禮道:“請恕兒臣不能服從。若需鼓勵將士,兒臣自可奔赴疆場為父皇分憂。”

阿殷驚詫,瞧了半晌,纔看向定王,“殿下這是?”

及至薑家傾塌,阿殷雖起了為母親和外祖父設靈位的動機,卻因是側妃之身,與陶靖商討過後,終究撤銷——陶靖雖也算是武將中出類拔萃的職位,卻未得賜任何府邸,目下仍住在靜安巷中。加上家中隻要仆婢留守,父子常常外出,幾近無人防衛,冒然設靈位,若被髮明,便是授人以柄。

倒是太子笑道:“封號倒輕易得,縣主或是鄉君,父皇自可裁奪。隻是要尋小我家,卻不輕易。”

她委宛說罷,定王纔算恍然。

喉頭稍稍哽咽,阿殷竟不知如何表達。馮卿過世時還是戴罪逃逸之身,臨死前囑托陶靖,千萬不成泄漏她的名字,免得被京中故意人發覺,纏累後代。以是馮卿安葬在南郡,墓前未立碑刻字,也以臨陽郡主淫威為由,未曾在郡主府設立任何牌位。這些年,阿殷思念孃親時,也隻在心中沉默,對月拜祭,無可訴說。

垂垂的,話題就被孟皇後轉到了定王身上——

永初帝舉杯的行動頓住,側頭看她,“如何說?”

過了小年,除夕便眨眼即至。

阿殷端倪伸展,自腰間取出那枚麒麟玉牌晃了晃,“疇前是怕丟了不敢隨身帶著,今後就不時帶在身上。”

阿殷“嗯”了聲,稍稍踮腳吻在定王唇上,“我氣的不止是這個。殿下待我好,總會有人不忿,現在隻是麗華,將來恐怕還會有更多的讒言。殿下倘若不能辯白真假,起碼也該給我分辯的機遇,說清原委。那晚殿下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使性子,我問的時候又不肯說啟事,叫我滿頭霧水又不知從那邊罰辯,這纔是讓我驚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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