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興見容常曦滿臉憂愁,從速道:“大皇兄遠在青州,性子又同我普通懶惰,三皇兄向來樸重,四皇兄沉痾初愈,性子暖和,至於景昊……景昊他現在和二皇兄那樣好,如何也不會想要二皇兄死。算來算去,大師實在都不像凶手,我總感覺吧,這事兒不簡樸。定是有人躲在暗處操控這統統。”
容景祺倒是不叩首了,但仍不肯站起來,跪在地上滿眼是淚地望著天子,道:“丹雪隻要十五,賢淑善德,卻因兒臣身亡,兒臣現在彆無所求,隻盼為她求一份公道!現在凶手已明,大理寺卻表裡勾搭,讓凶手堂而皇之地分開,兒臣……兒臣如何忍耐!”
容景祺側頭,用猩紅的眼睛看了一眼容景謙:“冇錯,凶手就是容景謙!”
天子盯著他,半響,緩緩道:“怎能怪你,掌乾殿中太醫來往不斷,他們都未曾發覺。若非景睿聰慧且對香料小有研討,隻怕到現在,掌乾殿中還在燃著那沉香木。”
“難怪你從西靈山返來後,便一向向他示好,還讓我也不要獲咎他。”容景興長長地歎了口氣,“我真冇用,連你都發明瞭的事情,我卻冇發明!不過常曦,我還是感覺容景謙此人有古怪,再說了,小時候我那般欺負他,現在是不管如何也不成能同他交好的。”
容常曦被嚇了一大跳,天子也隨即皺起眉頭,道:“究竟如何了,不必叩首,起來,好生說。”
“因為你底子就是有恃無恐!”容景祺恨恨地指著他,“你哪怕留下再多證據,大理寺也不會判你的罪!”
容常曦非常心傷隧道:“我不曉得,恐怕躲不了多久。”
此前她也問了容景睿,在西靈山上得知本身是中毒後,為何不儘快奉告父皇。容景睿卻說,他同淑妃都感覺,此事已疇昔太久,他的身子不好,太醫也曾斷言是因為落水和保養不當,當初的沉香木更是早不見蹤跡……何況如果真有人想以曼舌花水侵犯他與淑妃,最後他們必會暴斃而亡,但現在他們都好端端地活著。
總而言之,毫無證據,光陰長遠,多提無益。
容常曦有點想笑, 卻笑不出來:“我曉得, 當初隻是摸索一下, 讓你去隨呂將軍建功立業你都毫不躊躇地回絕了, 若讓你選, 你必定隻想一輩子當個閒散王爺。”
容常曦勉強點點頭,對上容景謙投來的迷惑的目光,道:“父皇此前龍體不適,並非是得病,乃是有人在沉香木中加了曼舌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