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探頭往下看,坡還真是陡,六十度是有了,看上去有點眼暈。坡底有條溪水涓涓流過,水流很大,目測疇昔也得兩米來深,淹死個把人不在話下。
我們走了很長時候,路是越來越難走,枯樹枝縱橫交叉,每一步都很艱钜。
我問狗爺要了病院地點,在路邊攔了出租車,馬不斷蹄往病院趕。
說著說著,我俄然明白了,猛地一拍大腿:“難怪在夢裡,我看到這個男人既熟諳又彷彿冇見過。實際中我見到的他一次,他特彆胖,整小我都走形了,在夢裡他規複了常態,以是我纔沒認出來。”
胡頭兒道:“當時你趴在水溝裡,那是一條從高處流下來的山澗泉水。手指很能夠是從上遊流出來的。如許吧,下午你跟我去一趟,我帶你去看看。”
我說:“他特彆瘦,戴著弁冕,鞋拔子臉。當時我的感受彷彿見過他,又彷彿冇見過。”
我從兜裡拿脫手指頭,渾身顫抖:“老張徒弟,我該如何辦?”
“對啊。你想想,人家本來弄了一具屍身,成果屍身冇了,現在就剩下這麼個手指頭,彆看小,很能夠對他有特彆用處,他非用不成。”老張頭頭是道的闡發:“你想想最後的一個夢裡,在奉天火車站,怪人是個甚麼模樣?”
胡頭兒說:“你是乾的好這個冇錯,可自打你來這裡今後,我們林場三番五次出事,其他先不說了,阿誰怪人現在都有能夠在林子裡轉悠。守著這麼一名爺,林場裡民氣惶惑啊。我們都曉得他是衝你來的,你請兩天假避一避吧,對你對我們都有好處。”
聲音很大,就跟吃了槍藥似的,脾氣這個衝。
差人到這裡,公然挖出了屍身。
在樹根下,有個明晃晃的大坑,玄色的土翻到一旁。
吃過飯,胡頭兒帶著我去,老張也想跟著。我們三人全部武裝,順著山路來到山澗陡坡前,老張指著上麵說:“還記得吧,你就是從這裡摔下去的。”
“如許就給他了?”我擔憂地說。
我和老張圍著樹走了兩圈,還是老張心細,發明地很濕,就算下雨也不至於連日不乾。走了冇多遠,我們在林子裡看到一條山溪。
繞過兩個山頭,我們蹲下來歇息,我喝了兩口水,胡頭兒指著上麵說:“應當就在那了。”
胡頭兒說:“你們重視察看。”
我們冇有下去,胡頭兒帶著我和老張在坡上走,方向是順著水流的上遊。
“啊!”我叫出來:“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