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村莊裡,隨便走進一戶村民家,院子裡晾曬著玉米、柿餅、山查片,潔淨清爽。戶主是位七十五歲的老婦,滿麵皺紋,卻很精力,看得出年青時必然標緻。老婦姓張,我就叫她張大姐。張大姐把我們一行迎進了屋子,屋子的佈局是在澤州鄉間常見的高低兩層,上麵住人,樓上堆放糧食和雜物。一隻標緻的大花貓躲在樓梯上,瞪著眼睛打量著我們。
看過了老院子,我們一行跟著老村長沿河道向裡河東走去。河道現在成了一條路,留著些許濕氣,踩在上麵感受很堅固。河道裡長滿了荒草,荒草間有模糊的兩道車轍。兩岸旁有些柿子樹和山查樹,柿子樹有的葉子落儘了,有的被秋風染成了金黃,樹上掛滿了果實,色采素淨,圓潤敬愛。熟透的山查閃現出紫紅色,於枝枝杈杈間累累垂垂,密密匝匝。
張大姐的後代們都在內裡闖天下,家裡就剩了她一小我過日子。我驚奇這麼大年紀的白叟,一小我竟然能把日子過得如此有序精美,換了我必然是胡塗倒置,到處亂七八糟。老村長說,這個村莊裡村民多數長命,而長命是城裡人令媛難買的真正意義上的豪侈,毫無疑問這和裡河的天然環境有著絕對的乾係。他們飲著山泉水,吃著冇有淨化的綠色食品,呼吸著天然氧吧的氛圍,不長命就冇有天理了。
城裡的暖氣不到規定的時候不會等閒供應,此時的單位樓裡是一年當中最陰冷最難過的時節,而裡河村的農家已經燒起了煤火。煤火就在土炕邊,土炕上的被褥整齊地疊放著,窗明幾淨,爐子裡火苗紅紅的,火邊上坐著一把高瘦的鐵茶壺,壺嘴裡冒著絲絲熱氣,滿屋子瀰漫著暖融融的舒暢和久違的溫馨。張大姐為我們每小我倒了一碗白開水,那水喝著的確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