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臭皮匠,一個諸葛亮。
因趙長卿去的蘇家,蘇白是第一個得著信兒的,將梨果、淩騰請來時,趙長卿已經與蘇先生去了彆院。梨果一聽這事都不敢信,“這是真的?”
“夏家又不傻,不會這麼輕易放卿姐姐分開的,拖得久了,於卿姐姐名聲倒黴,這可得細心想個彆例。”梨果摸摸下巴,道,“夏家欺人太過,隻當我們好欺負。還是阿誰夏少卿府上,也不是甚麼好東西。要我說,要乾就大乾一場。”
實在,她第一次聽到《祝青雲》,不是楚渝在杏花林頂用那支紫玉青雲吹起,而是在宿世。當時,淩騰要去帝都春闈,因為去帝都盤費不豐,趙家還給他湊了些銀子。臨去帝都前,淩騰帶著她回孃家。在那棵桃花樹前,標緻的彷彿會發光的趙蓉為淩騰吹起這首曲子,兩人,一姣美一斑斕,一才學滿腹一城中才女,讓一畔的趙長卿看得內心發酸發痛。
蘇白道,“機會轉眼即逝。”
戚如瞪大眼睛,“卿姐姐真要和離?”
淩騰望著她,輕聲道,“長卿,偶然,把那些苦痛說出來,內心也能輕鬆些。”
“那卿姐姐如何嫁的夏家?”憑趙長卿的品德才調,嫁個好些人家該當不難纔是。
淩騰那樣的聰明,可惜,他看到的永久是斑斕、無能的人。
淩騰便不勉強,細心打量夏太太一眼,回身走了。
戚如勸丈夫,“和離可不是小事,卿姐姐孃家在邊城,我覺著,也不要太打動,總要漸漸來的。以往看卿姐姐伉儷敦睦,結婚五六年,莫非冇有半點情分在?”
戚如不大明白,“甚麼機會?”
這人間,甚麼都可說,唯有苦痛,不成說。
戚如道,“不如明天請趙大人、淩大人過來一道商討。”
蘇白喚一聲,“淩兄。”
蘇白輕聲一歎,“或者是因為覺著夏文品德尚可吧。或者是因為夏家不是邊城人。或者因為夏家家道平平。”
“彆叫我噁心了,一家子吃我姐姐的用我姐姐的,還敢把她擠兌走!凡是有半分臉皮在,就冇臉再住她的宅子!”蘇白冷聲道,“彆覺得夏文與宋嘉讓有些友情就真當這帝都城姓了夏,你們老夏家還差的遠!我們走著瞧!明天我要見到和離書,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那也要先有個章程的好。”
趙長卿道,“多謝表兄操心了。”
蘇白道,“這事,在我看來,姐姐是虧大發了。當初夏家開罪去的邊城,你冇瞧過他產業初的景象,姐姐嫁給夏文時,冇人能預感到夏文字日出息,那會兒他在姐姐的藥堂做大夫,家中勉強餬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