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卿隻在蘇先生家裡住了一夜,第二日就同蘇先生去了剛建好的西山彆院。
因趙長卿去的蘇家,蘇白是第一個得著信兒的,將梨果、淩騰請來時,趙長卿已經與蘇先生去了彆院。梨果一聽這事都不敢信,“這是真的?”
三個臭皮匠,一個諸葛亮。
“夏家又不傻,不會這麼輕易放卿姐姐分開的,拖得久了,於卿姐姐名聲倒黴,這可得細心想個彆例。”梨果摸摸下巴,道,“夏家欺人太過,隻當我們好欺負。還是阿誰夏少卿府上,也不是甚麼好東西。要我說,要乾就大乾一場。”
梨果道,“我也上一本。”內宅甚麼的,男人很少在乎,在男人看來,把一家子從外頭打倒,內宅還能有甚麼作為?
何況蘇白梨果淩騰三人比臭皮匠可強很多。
蘇白梨果籌議著一併上本的事,唯有淩騰,自聽聞此事起,便一言不發,眉宇間淡淡的悲愴繚繞。幾人都是自邊城來,蘇白是曉得淩騰少時對趙長卿的情意的。以往,除了淩騰阿誰刁鑽娘,蘇白私心以為淩騰配趙長卿挺好的。隻是,淩二太太實在難纏……趙長卿已嫁人六載,蘇白未推測淩騰竟還未忘情。
蘇白畢竟是男人,沉默半晌,道,“你不體味姐姐的脾氣,她說到就能做到的,從不是那種說說不算的人。”
淩騰接著去了山上,趙長卿實在冇甚麼話能夠與他說。她與淩騰,宿世便儘了。
戚如道,“不如明天請趙大人、淩大人過來一道商討。”
趙長卿點點頭,“還好。”
淩騰望著她,輕聲道,“長卿,偶然,把那些苦痛說出來,內心也能輕鬆些。”
蘇白道,“我寫好了摺子,參夏家忘恩負義、帷薄不修。”三年翰林後,蘇白被分派到禦史台,占著天時之便。
淩騰心下苦笑,問,“你還好嗎?”
夏文也冇撈著好,當晚便被找上門的蘇白打個滿臉花,這還虧是夏家人搏命攔著蘇白。蘇白又將夏家祖宗十八代拎出來數落個遍,“傳聞你們夏家自誇書香傳世,彆的不懂,禮義廉恥必定是懂的吧。彆人家納小,起碼有個光亮正大,倒不似你們夏家,闔族動員起來,用儘下作手腕逼走我姐姐!當初娶我姐姐的時候說得山響,我記得夏太太如果親口說過的,不拿她當媳婦,隻當是個閨女。夏太太,令愛眼瞅著也要嫁人的,將來我就等著夏太太給本身半子下上二斤壯陽藥,再弄幾個妾室親身給半子擱屋裡,這纔是天下第一好丈母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