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太太笑，“是啊。此人家啊，起起落落的，一時繁華一時又落魄，是說不準的事。朱家本就是我們的親戚，我們常日裡去走動，並不是為了打秋風甚麼的。你曾外祖母年紀大了，我也這把年紀，是想趁著現在還走得動多瞧瞧她。不過啊，祖母也有本身的小算盤，常日裡不圖他甚麼，萬一真有事或要緊關頭，有前麵打下的根本，去開口老是好說話的。”
這個她倒是曉得，袁氏笑問，“長卿，將軍府標緻不？”
趙老太太摟了趙長卿在懷裡，笑道，“說你小吧，你慣會說些大人話。說你懂事，你又老是孩子氣。”
趙老太太出門喜好帶著趙長卿，在趙長卿更小一點的時候就常帶她出門，用趙老太太的話說，多出門走動，丫頭纔不怯，有氣度。
趙長卿笑，“等今後我爭氣，儘管叫祖母坐在家裡聽彆人阿諛的。”
趙長卿笑，“謝老祖宗的讚。”又去見過大堂嬸子袁氏、二堂嬸子楊氏，以及袁氏的長女朱鈴，庶出次女朱曦，和二房庶出的長女朱蟬。
袁氏笑，“倒也不是外人說的，你舅家表姐找三姑媽家的鸞姐兒玩兒的時候說的，鸞姐兒又來找你鈴姐姐，我剛巧聽了一耳朵。”
朱老太太已在屋裡聽得聲音，揚聲笑道，“我好的很，就是你總不來，叫我想的慌。”
“是啊。”趙老太太道，“我記得清楚，那會兒你爹才十五歲，剛去了衛所。我慣常是每個月都會去給你曾外祖母存候的，你爹有了差使，好賴的總掙一份工，他又懂事孝敬我。我就跟你曾外祖母提了一句，她聽了後就說你爹長大了，咱家裡又冇個產業，便給了我阿誰皮貨鋪子，連帶你爹也是叫你六舅爺托了人，謀了個小旗的職。”
朱長卿也是自幼讀書的，這個時候天然有共同話題，便說些讀書的事。獨一不敷的便是，趙長卿隻是用以往趙勇的舊書學著念罷了，琴棋書畫之類，趙老太太是教不來她的。
“那裡是摳索了，前次我帶去的點心，楚姐姐就說很好吃。”
趙長卿是常來的，與她們姐妹都熟，大師很快就嘰嘰喳喳的提及話來。此時就顯出讀書的好處了，朱家是書香之家，男孩兒六歲就要去族學發矇，女孩兒們在家也會請女先生教誨功課，認些字，受些琴棋書畫的熏陶，學些端方禮節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