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神采很平靜,讓人的心也不由得沉寂下來,微微一笑,她道:“蘇良媛這一胎懷相很好,產婆也說胎兒很好,理應是無事的。”當然,也不解除會產生甚麼不測。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幾日來朝堂上的氛圍都是緊繃而堵塞的,大家都是戰戰兢兢的,恐怕一個不謹慎就成了天子的撒氣筒。
福喜這纔想起定時候來看,蘇良媛的孩子恰是瓜熟落地的時候。
“環境如何樣?”楚驚天隨口問了一句,有眼色的寺人立馬拿了椅子過來。
太子不說話,其彆人也不敢說甚麼,一時候滿院子隻聽得見屋裡蘇良媛痛苦的呻~吟聲,一盆盆的血水被端了出來,看得滲人。
福喜幾人稱是,秋子道:“殿下,是不是遣人給太子妃說一聲。”
二皇孫生於寅時,便得了個寅虎的奶名,在他滿月時,景熙帝賜名鴻煊。
“外邊如何了?”楚驚天已經醒了,坐在床上按著額角。
福喜曉得他這是要去看上一看了,拿了火摺子把燭火點上,取了衣服給他穿上。
想來,太子妃應當已經曉得了這件事。楚驚天走後,還要她打理好東宮,如何說也要跟她說一聲。
“我這就去稟了太子爺,勞煩女人稍候!”他的態度也非常客氣。
蘇良媛……
不過他體質偏寒,即便是如此,身上也是冰冰冷涼的。
楚驚天倉促回到東宮,腦門上已經熱了一頭的汗,太子朝服裡裡外外有三層,裡邊更是被汗水打濕,濕漉漉的。
楚驚天沉默了半晌,道:“拿衣服過來!”
寅時末,一聲嬰兒的哭泣聲劃破夜空,楚驚天身子微微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