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嬤嬤!她如何樣了?”納玉生一聲驚呼。
“貧道也是聽東城太真觀的師姊提及此事的後果結果,纔不得不信。”女羽士打了個唉聲,答道,“據太真觀的師姊說,太妃母女亡故不久,靖宮差房的人就以清查張氏殘黨為名封了太真觀,還當場抓到個甚麼宮裡尚服局的掌衣,說是張氏殘黨的頭子……”
“施主既然是長公主的故交,就不想曉得長公主何故會突然薨逝的嗎?”
她與長寧是自幼的玩伴兒,雖有主仆名分,卻相好地如同姐妹普通,此時在靈前一番哭祭,可謂是情真意切,字字句句出自肺腑,不帶半點矯揉造作。環坐在四周唱經度的女羽士們也被她痛徹心腑的哭訴所傳染,紛繁停止了唱經,冷靜諦視著她。
女羽士連連頓足道:“李進忠身為當朝宰相,天子稱他作‘尚父’,比起張氏殘黨來更難招惹上十倍。都怪貧道聽到蜜斯在長公主靈前一番哭訴,動了憐憫之心,一心想著將長公主真正的死因照實相告,卻不承想這會為蜜斯你招來冇頂之災。元君在上,請寬恕貧道吧。”
“甚麼神仙,甚麼神通泛博,依我看,不過都是些哄人的把戲罷了。”納玉緊咬牙關,一挺身站了起來,恨恨地說道,“多謝道長奉告本相,唐果兒告彆了。”說罷,就向淨室外走。
女羽士在房中望著納玉垂垂遠去的身影,不知為何,臉上竟暴露了對勁的笑容。(未完待續。)
“貧道七仙媛,削髮修道原在東都洛陽龍門觀,因日前得知長公主薨逝,特地趕來再送長公主一程。此地並非發言地點,唐蜜斯請往淨室一敘。”
納玉跟著女羽士走進大殿旁的一間淨室,兩人分賓主坐定。納玉又問道:“聽方纔道長話中有話,唐果兒才自番邦回京,對長安城中比來生之事知之甚少,關於長公主的死因,還請道長明示。”
女羽士長歎一聲,說道:“唐蜜斯進觀之時,貧道已瞧出你身懷絕技。是以,先勸說蜜斯一句,不管長公主因何而亡,你得知本相後都切不成魯莽行事,尋畔為長公主報仇,免得白白丟了性命,徒長貧道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