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殘黨如何了?”納玉怒不成遏,“我聽道長方纔所說,太妃母女和鐘嬤嬤明顯死在李進忠和靖宮差房的手裡,所謂的張氏殘黨設想讒諂,不過是他們編排擠來的瞎話罷了。我如何會上他們的當?”
女羽士連連頓足道:“李進忠身為當朝宰相,天子稱他作‘尚父’,比起張氏殘黨來更難招惹上十倍。都怪貧道聽到蜜斯在長公主靈前一番哭訴,動了憐憫之心,一心想著將長公主真正的死因照實相告,卻不承想這會為蜜斯你招來冇頂之災。元君在上,請寬恕貧道吧。”
納玉和來興兒分離後,單獨一人策馬奔向長公主府,及至到了長公主府一探聽,本來長寧長公主的棺木並冇安設在府中,而是停放在與長公主府僅一牆之隔的金仙觀中。 納玉把馬交給長公主府守門的老蒼頭把守,步行朝著金仙觀走去。
“甚麼神仙,甚麼神通泛博,依我看,不過都是些哄人的把戲罷了。”納玉緊咬牙關,一挺身站了起來,恨恨地說道,“多謝道長奉告本相,唐果兒告彆了。”說罷,就向淨室外走。
“那……蜜斯你要作何籌算呢?”女羽士兀自放心不下,攔在納玉麵前不肯讓開。
納玉滿麵猜疑地高低打量女羽士兩眼,搖點頭,問道:“敢問道長法號如何稱呼?”
“道長乃削髮之人,塵凡間的事還是莫要過問得太多的好。”納玉本意隻是想勸女羽士放本身分開,誰知那女羽士聽了這話,卻覺得納玉在挖苦她功德多嘴,神采禁不住微微一紅,下認識地閃在一旁。納玉孔殷間並未重視到她神態的竄改,目睹她把路讓開,遂疾步走出了淨室,揚長而去。
過了好一陣子,納玉終究止住了悲聲,她向著女羽士們深深鞠了三個躬,回身正要分開,大殿內卻俄然傳來一個聲音叫住了她。
納玉向那女羽士打個稽,問道:“道長如此說,想必是我家公主生前的訂交之人,為何故前從未在府中見過道長?”
女羽士長歎一聲,說道:“唐蜜斯進觀之時,貧道已瞧出你身懷絕技。是以,先勸說蜜斯一句,不管長公主因何而亡,你得知本相後都切不成魯莽行事,尋畔為長公主報仇,免得白白丟了性命,徒長貧道的罪孽。”
“鐘嬤嬤!她如何樣了?”納玉生一聲驚呼。
納玉回過身,隻見從大殿內走出一名年紀約在二十7、八歲的女羽士,鶴氅麻鞋,手執拂塵,意定神閒,確有一派仙風道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