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暗箭傷人[第7頁/共9頁]

太子一回東宮,李進忠就奉旨住進了含涼殿。這一年來,皇後在太子身邊廣佈耳目,日漸顯出咄咄逼人的態勢,太子在那裡,那裡就會成為宮中的核心腸點。自從天子移駕含涼殿,太子日夜在此奉養,這裡的宮女、宦者、侍衛,乃至連給天子診脈的太醫,都要經清寧宮查對後才氣當差。他這個內侍省監對此無可何如,隻能受命照辦,眼睜睜地看著皇後將含涼殿裡裡外外的當值人等換了個遍。為製止引發皇後的猜忌,李進忠常日裡除按班當值外,從不踏進含涼殿一步。

景雲叢停下筆,問來興兒:“你說說,這刺客該如何落?”

傅奕聽兩人辯論使狠,甚覺好笑,遂對守門的軍士說道:“煩請幾位暫將此人押下,待我見過副元帥後再做區處。”

景雲叢目光一閃,問那校尉道:“於公公還冇到嗎?”

校尉答道:“已經派人去請了,這會兒恐怕已在來的路上。”

來興兒嘻嘻一笑:“放心,就憑他,還傷不著我。”

景雲叢看來興兒一副惡劣不恭的模樣,暗自奇特:女兒如何會派個頑童來見本身?遂叮嚀校尉道:“你去詳加詢問,查明刺客身份,報我知。”轉臉對於承恩道:“小女管束不嚴,公公見笑了。如果本日出發不便,公公但說無妨。”

於承恩心中一凜,隻好硬著頭皮說道:“現在叛軍未靖,皇上正要倚重副元帥一鼓作氣,蕩平餘孽,豈能臨陣換將?副元帥如信得過本官,且遵太子將令返京,軍中之事本官摒擋三四日該當無妨。”

“就依大人”。來興兒清脆地承諾一聲。

此言一出,在場的統統人都大吃一驚。傅奕恍然大悟:景雲叢為甚麼非要即是承恩一同聆聽傳諭,本來他底子冇籌算回長安。但是,他事前並不曉得太子口諭的內容啊,莫非他真是諸葛再生嗎?

來興兒蹲下身,用小手指悄悄在駱三兒臉頰上劃了兩下:“羞不羞,這麼大的塊頭,整天象個小女人似的抹眼淚。”

太子回東宮的第三天淩晨,天子在李進忠的陪侍下,訪問了從河中返京的於承恩。

來興兒在旁,揮起馬鞭照著那男人的屁股就是一鞭:“你算甚麼豪傑?打不過就哭啊。”

來興兒抬腳將他蹬翻在地,狠狠朝他的後腚上踢了一腿,咬牙罵道:“再敢胡嚷嚷,謹慎我弄死你。”

來興兒以往在閒廄院雖經常到城外溜馬,但到離都城這麼遠的處所來,他出孃胎來還是頭一回,自咋天俄然得了這個差事,他就一向處於極度鎮靜當中。此時,見傅奕勒住馬停下,便問道:“大人,我們不進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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